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百二十九章 趁機奪權

薛氏“噌”地就站起身來,橫眉立目:“那跟她夏安生當家有什麼區別?”

安生無辜地眨眨眼睛:“地契也不過是個死物,不當吃不當喝,還要提心吊膽,我貪它做什麼?父親自己保管就好,免得母親不快。”

夏員外平素裡的吃穿用度,生活點滴都是薛氏打點,若是他儲存在身邊,也一樣會落在薛氏手裡。他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顧忌,才做主交給安生。

因此,他立即一口反駁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地契你幫父親暫且保管著,免得她再出什麼么蛾子,而紫纖又聽她母親的話。”

安生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就聽父親的。”

薛氏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家當都歸了你們,那我們還當什麼家?你一併拿走好了!”

安生笑得分外燦爛:“母親這話說得可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為何非要生分,分出個你們我們?若是母親覺得心疼四妹辛苦,不願意讓她費心,可以讓父親另外指派人來管家。只是這府上進項可全都要拱手讓人了。”

“府上進項?如今剛開春,種子剛落土,田裡能有什麼進項?不就是你父親那一點俸祿?夏安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夏紫蕪立即反唇相譏。

安生莫名其妙:“我能打什麼算盤?幾張地契而已,還能生出銀子不成?母親這般寸步不讓,可是拿著這地契另有用處?”

薛氏如今正在置辦夏紫蕪的嫁妝,她心疼自家女兒,為了讓她日後衣食無憂,生活富足,的確是打算悄悄地多給夏紫蕪一點陪嫁。若是安生攥進手裡,再想要出來可就難了。

安生一句話就反駁得她啞口無言。

而夏員外聽話聽音,立即疑『惑』地上下打量薛氏:“地契呢?現在就拿出來。”

“我,我忘了。”

夏員外一聲冷笑:“我知道在哪裡擱著,把鑰匙給我。”

“老爺這是聽信她的挑撥,要趕盡殺絕嗎?”

夏員外乾笑一聲:“你口口聲聲說安生回來,要將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這就是你的態度?”

薛氏猶自強辯:“我還沒有傻呢。”

“等你傻了那就晚了!”夏員外斬釘截鐵:“是你自己拿?還是我來動手?”

夏員外態度堅決,薛氏委屈地掉了幾粒金豆子,無可奈何地起身,取了地契,咬牙切齒地交到安生手裡。

安生接過地契,微微一笑:“父親母親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些地契保管好的。”

母女三人或咬牙切齒,或者呼吸粗重,或者唇角抽搐,都心裡恨意翻湧,恨不能將安生生吞活剝了方才解氣。

薛氏殫精竭慮辛苦了半輩子,如今什麼也沒有了,落得兩手空空,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拿捏在了手心裡,更是七竅生煙。

頭腦一陣眩暈,差點就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孟府裡雙喜臨門,一連宴請了數日,安生與冷南弦也相請了孟經綸與楊誠夜,關鶴天,一併安然與孟靜嫻吃酒恭賀。幾人推杯換盞,關係愈加親熱。

孟經綸與楊誠夜也明裡暗裡向冷南弦提及入仕一事,冷南弦堅不肯受,也只得作罷。

這一日裡,正是悠閒。

安生捧了書本,一邊曬太陽一邊嗑瓜子,『藥』廬外馬蹄聲疾,震得地面直顫。

這來勢洶洶的勁頭極像是喻驚雲。不過喻驚雲聽說被罰到西山大營去了,怎麼會突然到『藥』廬裡來呢?

“安生!冷神醫!”

隔了挺遠,就有人出聲喊。

是關鶴天。

安生立即就聽了出來,忙不迭地起身去開門。

關鶴天直接打馬到『藥』廬門口,方才勒住馬韁,一身的熱汗:“安生,你師父呢?”

“師父在裡面呢,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安生見他一臉焦急,當先出口問道。

關鶴天翻身下馬:“的確是出了一點事情,來請你和冷神醫幫忙。”

安生屢次麻煩關鶴天,心裡過意不去,一聽關鶴天來請自己幫忙,自然一口先應承下來:“沒有問題,什麼事情?”

冷南弦此時也聽到動靜出來,關鶴天也不隱瞞,開門見山道:“就是那個和記『藥』鋪出事了,你們可還記得?”

安生點頭:“自然記得。他莫不是又不守規矩,被人揭發出來了?”

“不是。”關鶴天一口否認:“自從上次你與冷神醫說過他之後,他安分守己,『藥』鋪經營得也不錯。可是今天,突然吃了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