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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薛氏毒發

是不是?他那種人就應當多吃些苦頭方才知道悔改。住在裡面不招是惹非,我們也相跟著清淨。”

薛氏終於忍不住反駁:“感情那不是你的兄弟是不是?修良已然沒了,剩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恨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本事,也沒有錢財將他保贖出來,心裡愧疚得猶如刀割一般。你不願意幫忙疏通便罷了,我去看一眼都不行麼?”

“啪”有東西落地的聲音,夏員外氣急敗壞:“跟你說了多少遍,他薛釗將我們夏家害得這樣慘,我是不可能將他保出來的。你以後也不要再提此事。更不要將那白花花的銀子丟到他的身上。”

門“咣噹”一聲響,夏員外氣哼哼地從屋子裡走出來,見到安生只蹙了蹙眉,也沒有說話。顯然正是氣頭上。

安生不過是略一思忖,緊走兩步趕上去,低聲叫了一聲:“爹!”

夏員外扭過臉來,不耐煩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安生猶豫著道:“父親正氣惱,女兒不該多嘴的,可是又擔心拖延下去不好。適才婆子已經跟女兒說了,說母親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是嗎?”

夏員外點頭:“跟魔怔了似的,就連吃飯的時候,那飯碗裡明明已經吃得乾乾淨淨的了,還手下不停,一直往嘴裡扒拉,這不是丟了魂兒是什麼?”

安生鄭重其事地搖頭:“母親怕不是因為紫蕪的事情,心裡受了打擊,所以痰『迷』了心竅吧?”

夏員外一愕:“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妹一向是母親的心尖寶貝,對她寄予了厚望,如今冷不丁地被打落深淵,心裡有巨大的反差。再加上三妹也受了刺激,經常與母親哭鬧。所以,母親怕是這精神上有什麼問題吧?”

夏員外斬釘截鐵地搖頭:“不可能,你母親說話做事還是有條不紊的,與正常人無異,怎麼可能有問題?”

安生略微思慮一下說法,委婉地道:“這腦子裡出了問題,並不僅僅是指思想混『亂』,前言不搭後語,言行偏激,還有一種病症,就是記『性』逐漸退化,反應遲鈍,等等。”

夏員外這才真正聽到心裡去:“你所說的,不就是說老人們那種痴傻?”

安生頷首:“最開始症狀不明顯,就像母親這般,無關緊要。可是久而久之,怕是就要變得嚴重起來。比如忘記以前的一些事情,還有,不認識我們,愈加糊塗。”

“可你母親還不算老啊?”

“最近府裡事情這麼多,許是累心的緣故。”

夏員外略一沉『吟』:“你是學醫的,對於這方面比父親懂,你去給你母親看看,若果真是出了問題,要抓緊施治。”

安生搖搖頭:“女兒醫術淺薄,更何況,三妹與母親一向對我有偏見。我若是主動提出此事,怕是要捱罵。父親便從府外請一個老大夫進府號脈,一探便知。”

夏員外再三思忖,覺得安生言之有理,便轉身吩咐身邊長隨,依照安生所言,出府尋大夫去了。

過了不多時,大夫便揹著『藥』箱,跟隨在長隨身後進了府。

夏員外並未明言,只說是自己身子不適,請了大夫進府,順便給薛氏請一個平安脈。

老大夫上前,為薛氏仔細診斷過後,結合著夏員外提前講述的病症,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貴夫人這些時日怕是受過什麼刺激?”

夏員外看了一旁候著的夏紫蕪一眼:“的確是。”

“這就對了。貴夫人這明顯是腦失所養,痰『迷』心竅所致的衰退。”

薛氏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唬了一跳:“什麼意思?”

老大夫手捻長鬚,一字一頓道:“這腦部衰退,最先的症狀就是記『性』逐漸變差,遲鈍,不能像往常那般靈敏地計算與反應。而久而久之,便會愈加痴傻,猶如痴兒一般不能識物,生活不能自理。”

他這一席話,正與薛氏症狀相同,薛氏頓時就急了:“難怪最近一直忘事,原來竟是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老大夫緩緩搖頭:“諸多病症,唯獨這類腦疾最為難醫。我也只能以益腎健腦、填髓增智為主,兼以健脾益氣、活血化瘀,希望能對夫人的病症有所改善。”

薛氏急得猶如熱鍋螞蟻一般,坐臥不寧:“我這般年歲,怎麼可能會生這樣的病症呢?莫不是危言聳聽?”

“夫人怕是最近一直心有焦慮,肝火旺盛,使得病症明顯起來。”

薛氏瞅一眼夏紫蕪,分明帶著責怪:“這些時日的確是有些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