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果,可是,又無力挽回什麼。
父女二人面面相對,一時間竟然默然不語。
無論說什麼,好像都會觸及這些時日裡的災難。
或許,過去這些日子,傷口都癒合了,不會一碰觸就痛,父親會好起來。
夏員外見安生身子已然無恙,方才放下心來,叮囑兩句之後,便起身走了。
冷南弦送出『藥』廬去,兩人在『藥』廬之外說了一會兒,不知道說些什麼。
安生心裡只覺得沉甸甸的。
相反,馮嫂與千舟都是一臉的喜氣,走路帶風。
喻驚雲在三日之後,便押解著叛軍餘黨浩浩『蕩』『蕩』地回京了,在京城裡又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這件事情極是隱秘,朝堂之上,除了沈太師與定國侯,別人也不知道。
所以眾人聽聞,原本應當護送靈犀郡主和親西涼的喻驚雲竟然剿滅了數萬叛軍回京的訊息,全都震驚了。
皇帝命大理寺與刑部一同緊鑼密鼓地審訊盤查,連同去歲的縱火案,李尚書滅口案,還有禮部周善禮被殺一案,全都晾曬出來。
一時間朝堂之上風起雲湧,變了天。
相比較起京城的風雲詭譎,『藥』廬裡難得的平靜。
冷南弦回京之後,再也沒有坐過堂,『藥』廬的大門始終緊閉,遠離外間的是是非非。
喻驚雲在回京的第三天上,才有時間來看望安生。
依舊是龐大的陣仗,震天的馬蹄聲在離了『藥』廬極遠時就驚動了院中的千舟。
他側著耳朵聽了聽,就撇了撇嘴:“知道的,是喻世子的人馬,不知道的,還當是土匪進了城。令人心驚膽顫的。”
冷南弦正在給安生削梨吃,剛下來的六月蜜,好看的指尖翻飛,細心地去了核,切做小塊,整整齊齊地碼放在荷葉盤裡。
安生聽聞喻驚雲的名字,面『色』有點不好看,偷偷地瞅了冷南弦一眼。
“他自幼前呼後擁便習慣了,『性』子張揚,原本就是土匪。”冷南弦輕哼一聲,話音裡滿是不滿:“這些時日裡,經常打交道,我算是見識到了。”
冷南弦回京之後,兩人一起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喻驚雲這三個字,極少提起過。
他與喻驚雲向來不對付,八字不合。這些時日裡一起朝夕相處,還不知道有多彆扭。
喻驚雲的人還沒有到,兩支箭已經破空而至,就落在離千舟不遠的地方。
“千舟你要是再讓本世子爺吃閉門羹,信不信我直接拆了你的門?”
千舟『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起來開門。
門剛開啟,喻驚雲的馬蹄就正好落在門外。
喻驚雲一團火一般地自馬背上飄下來,一把將手中馬鞭丟給千舟,然後昂首挺胸地進了『藥』廬,一撩衣襬,就在冷南弦旁邊坐下,撿起他削好的梨子吃。
身後隨從剛剛趕至,齊刷刷地翻身下馬,就一字排開,守在『藥』廬門口。
“千舟,上茶。”冷南弦淡淡地吩咐。
千舟立即回廚房裡沏茶。
喻驚雲一言不發,將冷南弦削好的梨子全都吃個乾淨。
三個人誰也沒說話。
廚房裡炊煙裊裊,飄出來馮嫂做的酸菜燉排骨的香氣,絲絲縷縷地鑽進鼻孔裡。
千舟端出來茶,擱在喻驚雲手邊。
喻驚雲衝著外間喚一聲:“拿進來。”
外間隨從領命,抱了兩摞極高的禮盒進來。
喻驚雲以拳抵唇,輕咳一聲:“給小丫頭的。”
他自從與安生鬧了彆扭之後,一直是叫她的名字,許久都不曾聽他叫小丫頭了。今日聽起來,竟然有點難得的親切。
冷南弦難得不與喻驚雲鬥嘴:“喻世子好意心領。不過這補品麼,『藥』廬裡倒是不缺。”
冷南弦這話挺客氣,但是立即就引燃了二人之間的戰火。
“我疼自家小丫頭,關你什麼事兒?你『藥』廬裡是多的是,你捨得讓小丫頭吃麼?”
冷南弦用帕子擦擦指尖:“我只是說,喻世子想送禮的話送點有誠意的,我們最不缺什麼,你就送什麼,頂多算是錦上添花罷了。”
“呵呵。”喻驚雲冷笑道:“你『藥』廬裡缺什麼?全天下的好東西你這裡都有,你冷南弦就是缺德!”
“喻世子言重了。”冷南弦淡然道。
“少跟我文縐縐的!冷南弦,以前我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