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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軍令狀

夏紫纖“嘖嘖”連聲:“夏安生,你『色』厲內荏的樣子真可愛。你不用在我面前做出這種無畏無懼的樣子,你心裡牽掛的太多,父親,安然,冷南弦,甚至於祖母安箏。而我不一樣,我比你狠!就連這榮華富貴都不是我稀罕的。所以,你鬥不過我的。”

安生眯起眼睛:“既然你不稀罕這榮華富貴,那麼你費盡心機進宮做什麼?”

夏紫纖一怔,而後莞爾一笑:“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你夏安生已經將我『逼』到了死路上,為了你,莫說是進宮,再多的代價,我一樣不介意。

如今,我光宗耀祖,就連偏袒你的父親還有祖母,大伯父,都要匍匐在我的腳下,給我磕頭奉迎,口呼娘娘,夏安然也不得不對著我哀哀央求,痛哭流涕,簡直就是痛快淋漓。”

安生猛然間將攏在袖口裡的拳頭握緊:“你想要作什麼,儘管衝著我來,孩子是無辜的,你利用孩子要挾我和姐姐,真卑鄙。”

“我就是喜歡看你恨得我咬牙切齒,偏生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孩子,我自然會好生看著她,就是要『逼』瘋了夏安然,讓她嚐嚐紫蕪受過的罪過。你是怎麼對待我們姐妹的,夏安生,我肯定是一點點還回來。”

“夏紫蕪那是咎由自取!”

“可是將她送進瘋人塔的是你!”

夏紫纖厲聲道:“你想知道她現在有多慘嗎?想見見她嗎?”

安生淡然搖頭:“不想。”

夏紫纖“呵呵”一笑:“真想將你也關進瘋人塔裡跟紫蕪去作伴。可惜,我這個做妹妹的,委實不忍心。文慶,帶故人過來,與她好生敘敘舊。”

安生詫然抬頭,見夏紫纖一聲吩咐,自己房間的門開啟,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安生頓時就愣住了。

她最初的時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難以置信?不敢相信她是紫蕪?你看看,你害得她多慘?”夏紫纖在安生耳邊陰沉沉地問。

安生冷不丁地就打了一個冷戰。

她的確是不敢相信。對面的人不過是短短兩月未見,已然形銷骨立,就像是一根竹竿,撐起了衣服,全身上下,無一處圓潤,皮包著骨頭,甚至可以清楚地看清骨節的形狀。

她的臉上,顴骨突出,包著一層皮,密佈了數道的血痕,新傷添舊傷,面目全非。兩隻眼睛也深深地凹陷下去,空洞洞的,全無神采。

夏紫纖的聲音愈加陰冷下去:“這是本宮命人伺候她梳洗之後的樣子,你不知道,她原來是什麼樣的,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就連街上的一條瘦骨嶙峋的野狗都比她好看。夏安生,這就是你造下的罪孽,她來找你償還來了。”

安生從震驚當中恢復過來,抬起臉:“夏妃娘娘,你又要使什麼花招,儘管明言就是,用不著故弄玄虛。”

夏紫纖得意地點頭。一臉的意味莫名:“自然不會怕讓你知道,夏安生,你的軍令狀本宮已經幫你交給皇上了,皇上念在你重情重義的份兒上,已經答應,將紫蕪交給你看護。”

“軍令狀?什麼軍令狀?”安生只覺得莫名其妙。

夏紫纖掩唇而笑:“二姐記『性』真差,不是你親筆寫下軍令狀,說有信心可以治好紫蕪的瘋症,所以請求皇上開恩,將紫蕪從瘋人塔裡放出來,接進宮裡醫治嗎?”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寫過?”

夏紫纖不緊不慢地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展開來,遞給安生過目,笑顏如花:“你親筆所寫,還按了手印,央求我跟皇上求情的。你可知道,我這是冒了多大的風險?

紫蕪被關在瘋人塔裡這些時日,瘋症比以往更加厲害,六親不認,神志不清。若是接進宮裡來,不小心傷了人,雖說這軍令狀裡寫得清清楚楚,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可是,我好歹也算是夏家的女兒,同樣會愧疚的。”

安生定睛細看,見那白紙上面,的確是自己的筆跡,落款處還有自己的名字,以及一個鮮紅的指印。

她尚且沒有來得及看那上面內容,夏紫纖已經慢條斯理地收了起來,重新裝進袖口裡。

安生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這,這不可能是我寫的。”

文慶一直守在一旁,陰冷一笑:“這軍令狀的確乃是安生姑娘親筆書寫,老奴在一旁看得真真的,可以作證。”

安生整個人都懵了,她怎麼可能會寫這種東西?

她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戰,想起前夜裡夏紫纖親自到自己住處向著自己挑釁一事。當時還覺得奇怪,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