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離十,眼光裡帶著古怪。
而夏紫纖各種話本看得多了,也懂了人事,情不自禁地感到遍體生寒。
好賴洗完了,換了乾淨的衣裳,夏員外就帶著大夫進了內宅。
夏紫蕪一見,立即瞪目呲牙,一臉兇狠,如惡犬一般,不讓大夫靠近。
大夫不用請脈,看一眼夏紫蕪的形容,便搖頭嘆息道:“最多也就只能服用一些醒神開竅的湯藥,能否恢復,還是要靠你們多加開導照顧,也不是沒有康復的希望。
只是看她這樣子,目光狠厲,滿臉恨意,會喜歡攻擊別人。你們最好將她看管好了,不要讓她胡亂走動,萬一受了刺激,會做出過激的傷人舉動。”
夏員外與薛氏等人心裡殘存的一點希望也完全落空了。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大夫搖搖頭:“這腦部疾症,原本藥力就難以到達,更何況是這種瘋症?她受了刺激,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肯出來,不是靠幾副湯藥能治的。我醫術有限,請夏大人另請高明吧。”
夏員外無奈地將大夫打發走,薛氏立即上前:“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紫蕪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怎麼會落得這幅慘狀?又受了什麼刺激?究竟是誰欺負她了?你倒是要給我一個交代啊?”
“我給你交代?”夏員外正是心慌意亂,聞言勃然大怒:“我還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呢。你究竟是怎麼做母親的,這幾個女兒交給你教養,可是你看看,如今這都是什麼樣子?這都是你這個母親管教不嚴,縱容溺愛甚至於挑唆造成的!”
薛氏心疼夏紫蕪,心一陣陣抽痛。現在又被夏員外責罵,哭哭啼啼道:“這如何又關我的事情了?紫蕪昨日裡說要去西山寺燒頭柱香,為咱們兩人祈福。我自然高興,就准許她去了,我怎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燒頭柱香?糊塗,你家女兒什麼時候這般殷勤孝順起來了?她是去加害安生去了!”夏員外氣急敗壞道。
“加害夏安生?”薛氏與夏紫纖一愣:“你倒是快說啊。”
夏員外也不隱瞞,屏退了婆子,立即將自己知道的來龍去脈講了。
薛氏身子一個栽歪,差點就癱軟在地上。
“殺人不過頭點地啊,她夏安生不是安然無恙嗎?喻驚雲憑什麼還關著人不放?這就是她夏安生害了我家紫蕪!”
夏員外怒氣衝衝道:“此事與安生有何關係?那兩個潑皮是紫蕪自己招來的,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一旁悶頭玩手指頭的夏紫蕪聞言抬起頭來,氣勢洶洶地直接衝到夏員外跟前,就要撕打:“你個壞人,壞人!”
夏員外已經被她抓破了臉,明日上朝被同僚們看到,怕是要受譏笑。而且這樁事情鬧騰得幾乎滿城皆知,少不了要受指點嘲諷,自己一張老臉都要全部丟盡了。
因此,夏紫蕪變本加厲地胡鬧,夏員外再也無法容忍,掄起胳膊“啪”的一聲,就給夏紫蕪一個響亮的嘴巴。
夏紫蕪捱打,立即不依不饒,哭鬧不休,聲音尖利,捶胸頓足。
薛氏與夏紫纖慌忙攔著,正是亂作一團,門外有下人小心回稟:“啟稟老爺夫人,鄭家公子來了。”
“鄭淵?”夏員外沒好氣地一擺手:“告訴他,不見!”
下人領命,一溜小跑地出去回絕去了。不過片刻功夫又跑回來,為難地道:“啟稟老爺,鄭公子說,必須見。他就在前面待客廳裡等著。”
“必須見?這是什麼口氣?”氣頭之上的夏員外一聲冷哼:“他將自己當塊料了?”
“鄭淵有自知之明,自己真的不是塊料,配不上貴府的三小姐,所以特意過來退婚來了。夏大人,為何還避而不見呢?”
鄭淵跟著下人一路進了後院,正好將夏員外的話聽個正著,揚聲道。
“什麼?”薛氏頓時就不幹了:“你想退婚?”
她一把就拉開了屋門,指點著院子裡的鄭淵,就破口大罵:“我們這裡是堂堂侍郎府,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能夠配得上我家紫蕪那是你的福氣,你竟然還敢退婚?”
鄭淵斜著眼睛看薛氏,吊兒郎當,明顯是並不將她放在眼裡:“既然夏夫人也是這樣看待鄭淵,覺得我身份低微,高攀不上,便請高抬貴手,給紫蕪小姐另覓佳婿吧。”
薛氏氣得將頭直搖,整個腦子就像是要炸了一般,也口不擇言:“若非是那日裡故意壞了我家女兒清白名聲,我會屈心將紫蕪許配給你?你仰仗了我侍郎府,方才得了這麼一個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