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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傳證人

第二日一早,京兆尹便開始升堂問案。

孟靜嫻與安生皆被帶到大堂之上。

孟侍郎與夏員外全都趕了過來,夏員外對著薛氏苦口婆心一番勸導,薛氏卻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地不依不饒。

孟靜嫻依舊按照昨日裡的口供,將所有事情盡數攬到自己身上,說那毒『藥』是自己給薛修良吃的,與安生無關,將安生擇了一個乾乾淨淨。

安生也不逞強,跪在一旁低垂著頭,緘默不語。

她的手心裡,有適才那個衙役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塞給她的字條。

她籠著袖子,偷偷地展開,不過是掃了一眼,心裡便已經瞭然,唇角上翹,噙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那是冷南弦的筆跡,龍飛鳳舞,鐵畫銀鉤。

師父就是師父,果然厲害。

一旁作為原告的薛氏與夏紫蕪就立即不幹了:“不可能,這件事情擺明就是她夏安生所為,鐵板釘釘沒跑。你們以為修良已經死了,就不能奈何,想矇混過關是不是?”

“證據!”

京兆尹喝問。

薛氏抬臉回稟道:“那毒『藥』是夏安生的,若非是夏安生授意,孟家小姐又怎麼會知道她夏安生手裡有『藥』?所以,夏安生才是主謀,孟靜嫻不過是想代人受過而已。兩人都有罪,誰也不能放!”

京兆尹面向夏安生:“這毒『藥』假如真是你給孟家小姐的,那麼你就逃脫不了干係,你可有什麼話說?”

安生仰起臉,擲地有聲道:“薛修良是我打暈的不假,那是因為他對孟小姐圖謀不軌,這是罪有應得。而『藥』丸也是我給孟家小姐的不假,但是,薛修良是否是因為這粒『藥』丸而毒發身亡,尚且有待商榷!”

“想推卸責任?”薛氏一聲冷哼:“不是你毒死的還能有誰?難不成修良還能自己服毒『自殺』不成?”

安生搖搖頭:“不會。”

“這就是了,你毒害修良已經是罪證確鑿。”

安生不緊不慢地道:“可是,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趁著我們走之後,進了院子,給薛修良另外服用了別的毒『藥』,致使他毒發身亡。”

“胡說八道!”薛氏厲聲反駁:“為了逃脫罪責,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藉口都能想得出來。”

“究竟是藉口還是事實,大人一查便知。”

京兆尹也疑『惑』地問安生:“你說毒殺薛修良的另有其人,可有證據?”

安生老老實實地搖頭:“沒有。”

“只是你個人推測,無法作為判案依據。”京兆尹的話裡略有為難。

“我們給薛修良服用的『藥』丸不過是會影響個人神智而已,斷然不會取人『性』命。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取一隻活物過來查證,薛修良之死另有蹊蹺。”

薛氏一聲冷笑:“可是你又如何證明,你給修良所吃的『藥』就是這一種呢?萬一你早有準備偷樑換柱了呢?你們兩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說的話全都不足為信。”

京兆尹這個案子斷得有些為難。心底裡自然是有心偏袒夏安生與孟靜嫻的,但是薛氏一直不依不饒,他也要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說服人的理由才行。

因此聽著二人在大堂之上爭辯,一時間一言不發。

安生面對薛氏指控,絲毫並不驚慌:“母親究竟是想將女兒置於死地,還是想為薛修良報仇呢?”

薛氏自然兩樣都想,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明言,冷哼一聲:“我自然是為了替修良報仇而已,難為你做什麼?”

“那此事明明另有蹊蹺,母親為何不願意追查下去,尋找害死薛修良的真正凶手,而是一直緊抓著女兒不放,全盤否定呢?”

薛氏頓時啞然。

一旁夏紫蕪恨聲道:“因為,這些都是你的推托之詞而已,你不過是想替自己脫罪。”

“究竟是誰替自己脫罪,現在說還為時尚早呢。”

安生一聲譏諷輕笑,令夏紫蕪莫名其妙就打了一個寒戰,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她厲聲質問。

安生望著她,開門見山道:“三妹這些時日裡與薛修良一直素有來往,你們究竟是在計劃什麼,密謀什麼,當姐姐真的不知道嗎?”

夏紫蕪面上頓時有些掩飾不住的慌『亂』之『色』:“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安生直接一針見血地『逼』問:“薛修良跟蹤並要挾靜嫻,是不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