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罪證尚且不足,暫時將夏紫蕪關押,待本官再做查證之後,進行審問。”
“不能啊,大人,我家女兒是冤枉的。”薛氏申辯。
安生卻是冷冷一笑,扭臉望著京兆尹:“大人,此案無論是何緣由,都已經與安生沒有瓜葛,安生可以走了嗎?”
京兆尹不過略一思忖:“暫且釋放,隨時聽候傳訊。”
“謝大人。”
薛氏與夏紫蕪一聽,大驚失『色』,立即哭嚎起來:“怎麼可能呢?大人,冤枉啊!”
頓時堂下『亂』作一團。
京兆尹不耐煩地揮揮手:“帶下去。”
立即有衙役上前,將不斷掙扎喊冤的夏紫蕪拖下堂去。
孟靜嫻衝著安生皺皺鼻子,張開嘴比了個口型:“等你來救我啊。”
安生自信地衝著她翹翹唇角,孟靜嫻也相跟著被押送進牢房裡。
只剩下薛氏癱軟在地上呼天搶地。
夏安生不屑地輕哼一聲,轉身出了大堂。
“喂,小丫頭。”
身後有人喚她。
安生扭過臉來,果真是喻驚雲。
“喻世子,你怎麼在這裡?”
喻驚雲得意一笑:“若非是在這裡,京兆尹怎麼可能這樣痛快就將你釋放出來?要知道,你現在可並未完全脫罪。”
安生感激地笑笑:“多謝喻世子周全。”
喻驚雲站在她的面前,比她足足高出一頭,顯而易見的壓迫感。
“沒想到你伶牙俐齒竟然這般厲害。”
安生不好意思地笑笑:“生死關頭,自然不能嘴下留情。”
喻驚雲爽朗大笑:“否極泰來,可喜可賀。走,本世子請你吃酒。”
安生搖搖頭:“如今案子懸而未決,孟靜嫻還被關押在牢裡。安生哪裡有心情吃酒?更何況,家人如今怕是心急如焚。改日再酬謝世子爺援手之恩。”
“想要讓夏紫蕪認罪伏法,那是輕而易舉,本世子爺下令,在牢裡好生招呼著她,不怕她不招認。”
安生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那豈非是屈打成招?恐怕對世子爺名聲有染。我一定會找到確鑿的證據,讓她不得不認罪。”
喻驚雲撇撇嘴:“你如今跟你那頑固師父一樣迂腐,明明有捷徑不走,非要講究什麼光明正大。若是依照我的意思,適才尋兩個‘目擊證人’上堂作證,那害你的女人自然百口莫辯。對付這種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安生笑笑:“若是安生實在束手無策之時,會考慮喻世子的建議。”
喻驚雲也“呵呵”一笑:“還好不算是冥頑不靈。走,送你回去。”
安生頷首,兩人相攜出了衙門。
夏員外,孟侍郎等人都焦灼地候在門外,見了安生面上一喜。
安生心不在焉地四處掃望一眼,待看到冷南弦的馬車就停在街道對面不遠處時,方才心安地笑了。
夏員外與孟侍郎迎上前來,衝著喻驚雲行過大禮,然後迫不及待地追問:“怎麼樣了?”
安生便將適才的經過簡單地與二人講了一遍。
孟侍郎心裡略微有些安慰。
最是五味雜陳的,是夏員外。眼見自己的女兒已經被放了出來,正高興,卻得知,另一個女兒有了殺人嫌疑。
兩個女兒一樣疼,只不過這疼是從心換到了肝。
安生只能勸慰孟侍郎:“伯父您放心,靜嫻在裡面有喻世子打點,不會受一丁點委屈。我會盡量早點將她救出來的。”
孟侍郎勉強笑笑,知道此事乃是有人從中作梗,怨不得安生,更何況,前日裡若非安生出手相助,自家女兒怕是也已經萬劫不復。
他點點頭,便先告辭回了。
薛氏跌跌撞撞地從裡面出來,見到安生,立即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她立即不管不顧地就向著安生衝過來,要拉扯撕打安生,歇斯底里地叫罵:“你個賤人,毒『婦』!我跟你拼了。”
安生詫異地扭頭,薛氏已經衝到了近前,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安生驚慌後退,感覺身子一輕,雙腳離地,整個人都被攔腰抱了起來,一個急速旋轉,頭暈目眩,竟然站立不住。
喻驚雲就站在安生身邊,大手一揮,將安生帶離安全之地,然後袍袖一甩,薛氏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落在地上,胸口處就像壓了千斤巨石一般,只有出的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