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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栽贓給我一個不孝的名頭嗎?看看究竟是誰丟人。

華燈初上,街上一片燈影闌珊。

海珍閣裡,路掌櫃,安生,關鶴天對面而坐,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關鶴天舉起酒杯:“路掌櫃,那以後這些店鋪生意以及那些租金等就全部仰仗你幫忙打理了,你儘可以放手而為,全權做主。收益按照我們提前所言,全部存入你們銀莊,俸銀也按照提前講好的抽,絕對不會虧待你。只是記得一定要保密,萬萬不可走漏風聲,那我們可就不好收場了。”

路掌櫃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小爺抬舉,誠惶誠恐。不過是小事一樁,更何況我們雙方受益,我求之不得。我每月月初初五會準時將銀票親手交到安生姑娘手中。”

安生一抬手:“路掌櫃您能者多勞,全部拜託了。”

路掌櫃起身:“那就不打擾小爺與安生姑娘,就此告辭。”

安生起身,路掌櫃慌忙客氣道:“安生姑娘留步,不必客氣。”

關鶴天屁股也不抬:“以後大家就是同舟共濟,一家人,不必講究虛禮。”

安生便坐了下來。

路掌櫃出了雅廂的門,將門順手閉好,屋子裡只剩了關鶴天與安生兩人。

關鶴天大口吃酒,赤紅著臉膛,斜著眼睛看一眼安生:“你與你姐姐果真是天壤之別。雖然兩人都是梨花素雨,質韻自出,但是你姐姐軟得好像一團棉花,你卻是古靈精怪,一肚子壞水,眼皮子一眨,就是一個壞主意。”

安生“嘿嘿”一笑,絲毫不謙虛:“老話都說了,老大憨,老二刁,我碰巧就是那個刁婆。”

“我說,你不如就跟著我混吧,就做我的軍師,只管出謀劃策。咱們兩人叱吒風雲,做個人人敬畏的鬼見愁。”關鶴天玩笑道。

安生也略飲了幾杯薄酒,酒意上頭,滿腔豪情:“關大哥為人磊落光明,是不屑於用這些小手段而已,所以你才得那麼多人敬重。你也不用抬舉我,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我的大夫。”

“你跟著你師父發不了財,醫術再好,那也禁不住你師父那樣敗家,給人救死扶傷不坐地起價也就罷了,任人量力而行給診費也勉強養家餬口,可是那值錢的『藥』材竟然流水一樣往外送,不是敗家老爺們是什麼?

要不你師父這大年紀了,長得也風『騷』,小姑娘看一眼就賞心悅目,移不開眼光,可是一直娶不到婆娘。誰家願意將女兒嫁給他?”

安生正在喝茶,被關鶴天這苦口婆心的一席話逗得差點從鼻孔裡噴出來:“咳咳!你這話等我師父回來,我一定原封不動地告訴他。”

“免了免了!”關鶴天連連擺手:“他要是跑去我老孃跟前告狀,老孃不追著我滿大街跑才怪。”

安生想起關夫人那暴躁的直筒子脾氣,也不禁莞爾:“上次那件事情,是不是也拖累你被伯母罵了?”

關鶴天將酒杯往桌上一放,就忍不住倒苦水:“可不是,老孃在路上那就對我劈頭蓋臉一頓罵,說我頭一次稀罕一個女娃子,卻追不到手。不如直接打暈了扛回家不就完了?”

安生不由瞠目,也理解了為什麼關鶴天出身官宦世家,卻出落得這樣“與眾不同”的根本原因。

即便不是遺傳,那也是言傳身教。有母若此,必有虎子。

“然後啊,你大鬧大理寺的事情傳揚出來以後,你是不知道,我老孃臉變得那叫一個快。她一本正經地指著我說:你娶什麼樣的婆娘老孃不管,但是首先得是一個女人,規規矩矩能生養就行。咱家有你一個能折騰的也就足夠了,可別給我找一個能翻天的回來,我可伺候不起。”

關鶴天模仿著自家老孃語氣,把安生笑得幾乎岔氣。

兩人之間的尷尬早就已經煙消雲散。

“依照你這樣一說,我以後豈不嫁不出去了?”

關鶴天抬眼看看安生:“我怎麼聽說,那定國侯府的喻世子在大理寺門口,眾目睽睽之下,說你是他的女人?一入侯門深似海啊,你咋就這麼想不開?”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然後愁眉苦臉地道:“連你也這樣誤會,我豈不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我跟喻世子怎麼可能呢?他大抵只是一時間說錯了話。”

“那就好,”關鶴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侯府可不是人待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