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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薛氏一指路掌櫃:“他們肯定是串通一夥的。大人,你可是知道的,我們這店契丟了,是在衙門裡掛了號的,那是贓物,做不得數。”

衙役一橫眼睛:“你這官司我們管不得,契約是你心甘情願拿出去給人的,沒人偷沒人搶,我們要是討要回來,人家銀莊找誰說理去?”

正乾銀裝那也是有背景的,常年裡上下打點,衙役們自然偏向。

薛氏一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我那是被騙了啊!”

“你想投機取巧,不遵法守紀,從天牢裡救人,那是活該,不受咱長安王法保護,就算是鬧到金鑾殿上,還要罪加一等。你若是不服,就儘管上告。”

衙役實實在在的一句話,令薛氏頓時就傻眼了。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嚎起來沒完沒了。

門口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薛釗在危難之時,趁機捅了自家親姐姐一刀的事情自然就在街坊茶肆間流傳開。

安生費力地分開眾人,看一眼披頭散髮的薛氏,一臉的冷笑頓時就被焦灼取代。

“哎呀,母親,你怎麼在這裡?”

夏紫桓一扭頭,見是安生,頓時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二姐,你可來了。”

薛氏一見是安生,哭聲頓時就卡在了嗓子眼裡,抹一把眼淚鼻涕,不願意讓安生看了熱鬧。

安生一臉關切:“這不是聽說母親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來,所以趕緊將父親的事情暫時擱置了,回府去侍奉母親。從咱家店鋪跟前過,見圍攏了這麼多人,怕是出了什麼麻煩,趕緊進來看一眼。看母親這個樣子......好像是病好了?”

豈止是病好了?適才薛氏哭喊的勁頭說不上驚天動地,那也是中氣十足,哪裡像是一個纏綿病榻的病人?

薛氏面上一緊,唇角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兩下:“這,這不是一著急,出了一身的汗,就好了許多。”

安生拍拍心口:“好了就好,適才報信的人說得那樣嚴重,嚇得我立即就去大姐府上找三妹去了,讓她跟我一同回府侍奉母親,她卻說什麼也不肯。我這就差人去說一聲,免得大姐心裡惦記,都動了胎氣。”

這一句話,資訊量特別大。

這一陣子,就有風言風語,在傳言說夏家出了天大的事情,而夏家三小姐貪戀孟家富貴,說什麼也不肯回府。今日,這母親生了重病,她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圍觀的人不禁目光閃爍,不約而同流『露』出鄙夷之意。

夏紫桓老實,並未參透安生的用意,憤聲道:“三姐太過分了,父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回來也就罷了,母親重病竟然也置若罔聞。”

薛氏這次臉上愈加難堪,訕訕地起身:“我沒事兒,不過是一點風寒而已,哪裡就需要這樣興師動眾了?”

安生微微一笑:“沒事就好,父親的案子如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女兒分身乏術,不能盡孝床前,還請母親不要怪罪。”

薛氏乾咳一聲,一臉皮笑肉不笑:“安生,你看,咱家如今雪上加霜又出了這樣一檔子事情,你看,你能不能讓你大伯搭把手,給過問一下,否則,咱家可就傾家『蕩』產了。”

安生一雙靈透的眼睛歡快地眨了眨:“當初女兒勸告過母親,母親執意不聽,將女兒一頓臭罵,還為此將我趕出夏家。如今,這店鋪與女兒好似沒有多大幹繫了吧?

再說了,店鋪的歸屬向來都是口說無憑,字據為證,契約在人家手裡,縱然大伯官拜大理寺少卿,更應當秉公守法,不能以權謀私,母親就不要開這個口了,讓伯父為難。”

這兩句話,將薛氏更是噎了一個夠嗆。她這時候方才明白過來,安生純粹就是來幸災樂禍的,自己竟然還腆著臉皮求她,無異於就是自取其辱。她一張臉憋得通紅,“吭哧吭哧”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生志得意滿地笑笑:“既然母親無恙,那女兒就先行走了。您自己好生保重身子,凡事想開一些,正所謂財去人安樂。”

“夏安生,這可是你自己不願意回府的!”薛氏氣急敗壞道。

安生無奈地搖頭,輕嘆一口氣:“母親還是問問這位掌櫃,他手裡有沒有咱家的房契吧?咱家的宅院怕是都不姓夏了,哪天果真被人趕出來,流離失所可就不好了,怎麼跟父親交代?相較之下,我回與不回,沒什麼打緊的。”

安生的提醒,令薛氏頓時就警醒過來,扭身去尋那路掌櫃。

安生微微一笑,轉身出了店鋪。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不就是裝母慈女孝麼?不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