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小小的庶女而已,竟然敢與侯爺夫人為敵,安生,你也太高抬我了。”
安生微微勾唇:“所以,你只能在背後使這些見不得人的陰暗勾當,使我與侯爺夫人心生罅隙,利用我來對付她,是與不是?”
“我做了什麼勾當?”喻靈素抬眼望著安生,雙目灼灼,毫無絲毫怯意。
“什麼勾當你自己心知肚明。你覺得我在侯府人生地疏,便不可能知道是嗎?你敢做卻不敢當?非要我一樁樁一件件,必須要親口揭發了你的所作所為嗎?原諒我,除了勾當兩字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比較委婉的字來形容你的所作所為。”安生譏諷一笑。
喻靈素“呵呵”笑笑:“你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了,能夠進出我的房間的,不僅有金米兒,還有桃兒,桃兒是你的人。”
“所以呢?”
“所以,當初往我的銀針上淬『藥』的,可能是金米兒,自然也有可能是你。”安生淡然道。
“可是,你不覺得金米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嗎?林彎彎與侯爺夫人都有陷害你的動機,唯獨我沒有。”喻靈素一臉無辜地道。
安生煞有介事地點頭:“所以,我才會一直以為,幕後之人應當是侯爺夫人,對你卻是深信不疑。”
“然後呢?”
“然後你費盡心思,讓漣姨娘過來找我,讓我捲入這場紛爭之中。其實,你早就從漣姨娘跟前的小丫頭口中得知攬月暗害漣姨娘一事。”安生平靜地道。
“這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
安生自嘲一笑:“我有自知之明,閤府上下,誰都知道,我的醫術壓根就不入流,入府不過只是沾了喻世子的光而已。有誰會特意到漣姨娘跟前誇大其辭地誇讚我的醫術去?分明就是別有用心。
而且,那日裡你表面是想要勸阻漣姨娘與我見面,但其實是故意讓我不得已出面罷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令我對漣姨娘生出同情之心。
假如,我猜想得不錯的話,那日裡故意利用野貓引起我對攬月懷疑的那個小丫頭應該就是你的人吧?”
安生毫不客氣地一一揭發出來,喻靈素面上表情逐漸變得僵硬,然後唇角抽搐兩下之後,索『性』便拆掉了偽裝,不再強笑。
“安生,你就憑藉這些牽強的推理就懷疑我嗎?”喻靈素蹙眉質問:“你應當聽說過《呂氏春秋》中的一個故事,叫做疑鄰盜斧。”
安生微笑著搖頭:“不,你錯了。我並非是因為對你有什麼成見而去懷疑你的表情神態,一言一行。而是你的所作所為,引起了我的懷疑,還有大家的懷疑。”
喻靈素愕然地抬頭,顫抖著嘴唇:“你,你什麼意思?”
安生無畏地緊盯著她的臉,淡然啟齒:“意思就是說你不用覺得自己事情做得多麼嚴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暫時沒有人計較而已。”
喻靈素一陣默然不語。
“你是因為什麼事情對於侯爺夫人懷恨在心蓄意報復我不管,也不想問,我只想知道,我與你並無什麼過節,為什麼要害我?”安生疑『惑』地問出口。
喻靈素抬起眼來,苦笑一聲,問道:“我也想問一聲,我與你和冷南弦也是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助紂為虐,聯合起夫人來一同害我?”
安生詫異地蹙眉:“你什麼意思?我與師父何曾害過你?”
喻靈素一聲冷笑:“不曾害我?當初你和冷南弦解除了大家誤會,還我清白,我對你們感恩戴德。可是,你們為何要在『藥』方之中新增虎狼之『藥』,害我一輩子?”
喻靈素的話裡滿是質問之意,咄咄『逼』人地望著安生,微微顯『露』出恨意來。
安生不由就是一怔:“話從何來?什麼虎狼之『藥』?”
喻靈素的眸子裡泛出一層氤氳水汽,很快被重新『逼』回眸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道:
“你不要告訴我你並不知情!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了!我已經是一個廢人!就是因為,你師父助紂為虐,在我的湯『藥』里加了虎狼之『藥』。可恨我並不知情,雖然醫治好了我腹中之瘤,但是,卻永遠都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安生“噌”地站起身來,一抬手,杯子裡已漸冷卻的茶水潑在了對面喻靈素的臉上。
茶水順著喻靈素隱隱鐵青的臉淌下來,她瞬間愣怔了一下,而後恨聲質問:“你竟敢潑我?”
“潑你?這是輕的,我只想狠狠地打你兩個耳光!我師父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