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佛像身上,金漆已經剝落,唯有一副慈悲的容顏,還彷彿在安然注視著紜紜眾生。男人身上繫著的深藍色披風早已被鋪在地上,北堂戎渡緊緊抱著父親結實的腰,兩人一起倒在鋪開的披風上面,北堂尊越把兒子抱在身上,不太確定應該怎麼辦——對一個人動了情,自然就會有身體上的渴求,這明明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可一旦真正到來了,他卻又有些躊躇了,甚至勉強才能鎮定心神——也許,是因為方才這孩子眼底,那一絲暗淡的失神模樣……
正走神間,忽然脖子上一熱,卻是少年把嘴唇貼了上去,北堂尊越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就用手摸了摸兒子的耳朵,決定暫時讓少年先借此放鬆一下心情——若是自己一開始就表示出了強勢的直接佔有態度,想必這孩子定是緊張得很。
北堂戎渡把臉埋在父親的頸窩裡,用唇瓣表面慢慢輕觸,他根本沒有打算去碰他父親的嘴唇,和這個男人接吻,因為在他看來,唇舌相交這種方式,要麼是應該發生在彼此抱有好感或者情意的兩個人身上,要麼就是應該發生在逢場作戲之際,而眼下他和他父親,顯然不是這其中任何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