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戎渡心下想著,忽然低低地笑起來,口中似有如無地喘息著,一手按著北堂尊越的肩頭,立刻就開始緊貼著父親溫熱的身軀,一點一點地緩慢摩擦起來,同時把臉也埋入了北堂尊越的頸窩裡,萬千青絲垂在肩背上,然後又把另一隻手撐在北堂尊越的身側,一面微微喘息不已,一面開始逐漸地搖晃著腰身,逐漸大力去摩擦著男人的身體,而北堂尊越當然不可能去躺著不動,他略顯粗魯地拉開少年的衣襟,露出大半個雪白的上身,讓衣服半掛在肩頭,欲落不落,這種似是而非的遮擋效果,似乎比起整個人完全暴露在視線當中,更有誘惑力。
眼下雖說已經是到了初春,但在海上,卻仍然是十分寒冷的,因此室中燒著火盆,熱得幾乎讓人出汗,隨著腰身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北堂戎渡的雪白如玉的面孔上開始緩慢浮出了幾分滿足性的紅暈,肌膚也漸漸火熱起來,心跳亦且急驟,他右手抓住了北堂尊越的袖子,一邊用火燙的嘴唇在對方結實的胸膛上留下一連串的濡溼水痕,一邊輕微地動了一下肩膀,喃喃說道:“爹,你可真好看……”北堂尊越沒出聲,一手扣住他的胯骨,讓兩人之間的顛簸變得更加迅疾,直達到難以想象的速度,另一手卻托起了北堂戎渡的下巴,讓他抬起臉來。
眼下北堂戎渡漆黑的額髮已經略顯凌亂,半垂半遮著,隨著身體的激烈摩擦動作而微微晃盪不已,將少年原本一張完整的容顏擋住了將近一半,只看見肌膚柔白絕勝美玉,鼻樑高直,半張的雙唇微紅好似海棠花瓣,這樣的一張臉,即便是被遮住了一小半,也仍然俊美得驚心動魄,而此時此刻,在情慾的加入下,更是呈現出一種顛倒眾生的美態……糾纏中,兩人的耳邊彷彿有什麼在轟鳴,聽不見別的,只剩下彼此之間快速而有力的律動、淫膩的氣息、面板相蹭的火熱感覺,還如此清晰,一顆心又促又亂,甚至微微顫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要得到更多,北堂戎渡只覺得全身血液如沸,一發激得小腹緊繃似鐵,腳趾蜷曲,一絲打破禁忌的隱秘快感在心底慢慢升起,在道德束縛下的血緣枷鎖,似乎一旦被破壞,竟能夠獲得更多更強烈的快樂,與親生父親之間這種背倫的關係,衝開倫理的禁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心本是邪惡的緣故,其實格外使人刺激……這扭曲的,陰暗的,充滿了罪惡的狂歡。
其實到了此時此刻,北堂戎渡幾乎已經享受到了某種身體上及至的樂趣,可是不知道怎麼,他卻還是覺得不太滿足,雙手用力抓著榻上的柔軟褥子,在身下的北堂尊越腹間不住地快速摩擦著,一時間終於按捺不住心底升起來的這股邪火,兩手忽然分別摁住了男人的大腿,將其併攏起來,只管投身而入,把那火燙的物事插在兩腿內側合併的縫隙當中,竭力抽動起來。
方一挺至,北堂尊越便驀然擰眉,低叱道:“膽子包天了你!……你還會幹點兒什麼”北堂戎渡哪裡管得了這些,他很清楚北堂尊越的性子,雖是眼下疾言厲色,卻也應該不會當真如何,因此額角依稀有汗,根本不顧男人微微不愉的臉色,自管死死地按著對方的腿,大力挺送不斷,動作愈急,竟覺得暢美無比,一時意亂情迷之間,只粗聲粗氣地喘息著,脫口沙啞道:“……我還會幹你!”北堂尊越聽了少年這句罕見的粗口,一時微微愕然,但旋即他便擰了眉頭,臉色沉了下來,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北堂戎渡卻已經狠狠抱緊了他,讓兩人之間一絲縫隙也不留,一面身子擺震得好似篩糠,快美難言,在父親大腿內側攏起的縫隙當中進出不止,一面粗喘著斷斷續續地道:“就好了,就好了……二郎,你只當救我一遭兒……”
若是換作旁人此刻這般大膽放肆,北堂尊越早就勃然變色,翻身起來一巴掌便拍死了,可偏偏眼前這個寶貝疙瘩卻是他不捨得動上一指頭的,一念及此,北堂尊越滿腔的不快也只得悻悻而散,因此狠狠地罵了一句,也不知道罵的是什麼,雖說未必甘願,卻也索性由他去了。
良久,身軀起伏聳動之間,卻只聽得北堂戎渡一聲長長的低嘆,腰身急顫,伴隨著一股一股的熱液噴薄而出,弄溼了北堂尊越的大腿,兩人之間的歡好,才終於告一段落……北堂戎渡心頭一時因極樂而恍惚了片刻,雙臂不由自主地攬住了父親寬闊的肩膀,臉埋在男人的懷裡,閉目靠在對方的鎖骨位置,好似撒嬌一般地微微蹭了兩下,低喃道:“爹……你真好……”
北堂尊越聽見少年不住地輕輕喘息著,大腿內側一片黏膩溫熱,但他自己卻因為剛才歡好方式的緣故,並沒有達到頂點,因此一言不發,只側身坐了起來,將北堂戎渡擺正了,這才跨坐在北堂戎渡身上,而北堂戎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