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此之前從未有過的激熱,給予了他從未有過的新鮮享受,北堂戎渡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北堂尊越每當被惹惱之際,就會打他屁股,可卻也曾經抱著他,親暱地將嘴唇抵在他的頭頂上,在暖烘烘的屋子裡靜看窗外的雪無聲落下,那時男人的懷抱寬闊而溫暖,一切都很好,如同一場讓人情願不醒的夢境……
此時身下的北堂尊越眼角和眉梢都斜斜上挑,似笑非笑,他是北堂戎渡平生見過的最邪氣的男子,天生的危險人物,但此時見了,卻又有些覺得他邪氣得有點兒可愛了……北堂戎渡心頭微動,既而低下頭去,黑髮蜿蜒垂身,耳邊的鬢髮長長掠過胸口,兩人正好目光相接,北堂戎渡凝視著男人那雙金色的眼眸,呼吸的節奏微微一頓,用一隻手在北堂尊越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既而一點一點地往上,去撫摸那削薄的嘴唇,甚至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有些變本加厲地將指頭伸進了男人的口中,撥弄裡面的舌頭,北堂尊越忽然不輕不重地一口咬住了少年的指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整以暇地似乎是在瞧他想幹些什麼,北堂戎渡卻只是將手慢慢抽了回去,低頭開始用嘴唇輕輕觸了幾下對方的唇角,然後薄潤的雙唇在下一個瞬間,便用力地吻上了北堂尊越的臉,就好象是以此讓對方分享自己一部分的記憶,同時開始一手稍稍用力,將北堂尊越的衣襟拉開,讓父親強壯的胸膛暴露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北堂尊越的上身頓時露出大半,只見滿眼肌膚絕白,彷彿就像是一塊絕品的玉玦,比起北堂戎渡來,也絲毫不會遜色半點,北堂戎渡目光熱切地在上面徐徐掃視了一番,將笑不笑地微微彎了一下唇角,既而就毫不猶豫地俯身上去,兩隻手掌游魚般地在男人光滑的肌膚間摩挲著,愛撫過胸膛,又滑過腰身,面面俱到,然後靈巧的手指幾下扯開了對方腰間繫著的六合朱雲雙穗扣帶——只有經過足夠的花叢歷練的老手,才會如此地從容不迫,如此地遊刃有餘。
便在此時,北堂尊越卻用手託了託北堂戎渡的臀,毫不費力地把兒子整個人抱得朝上面一些,讓他坐在自己的腰間,一邊懶懶笑道:“……嘖,難得你倒這麼聽話。”話音未落,右手已然按住了北堂戎渡的後頸,微微往下壓去,一面去吻北堂戎渡的唇,一面用另一隻手伸進他的衣內,修長溫暖的手指就好象是在作畫一般,耐心而挑逗十足地慢慢撫摸著裡面的乳首。
北堂戎渡被父親在胸前肆意挑逗乳首的手指揉搓得一縮肩,止不住地直起雞皮疙瘩,因此不由得在兩人的激吻當中喘息著說道:“……你先鬆手,我來……今天都得聽我的。”話音未落,北堂尊越已經一巴掌脆生生地拍在了他的屁股上,乾脆利落地表明瞭態度,北堂戎渡一惱,立即也是一巴掌實實在在地打到了北堂尊越結實的臀側,雙眉豎起道:“……說了我來!”
這一巴掌下去,實在算是逾越了,北堂尊越一怔,隨即就盯著北堂戎渡,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北堂戎渡也毫不示弱,就那麼直直與他對視,如同博弈,須臾,北堂尊越忽然‘嗤’地一聲,低笑著看了看呼吸有些微促的北堂戎渡,慢悠悠地道:“從來只聽過老子打兒子的屁股,還從沒見識到反過來的……本王這輩子還沒讓人打過這種地方,你是第一個,膽子不小。”北堂戎渡聽了,卻沒有什麼反應,光顧著撈起北堂尊越的手,按在自己已經開始有些抬頭的雙腿之間,根本不管面前的這人是一令之下,則血染長天的王者,只嘆息般地呢喃了一聲,也不知道北堂尊越聽沒聽清楚:“那又怎麼樣,在床上的時候,你不是我爹……”
北堂戎渡一面說著,一面乾淨利索地蹬掉了自己腳上的鞋襪,伸手開始去解北堂尊越的黑色綢褲,等到將其扒至膝蓋位置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露出了男人兩條健實修直的長腿,然後才稍微抬起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將姿勢調整過來,一手撩起外袍的下襬,不耐煩地鬆開繫住外褲的絲絛,接著從褲子裡掏出已經半抬頭的分身,抵在了北堂尊越同樣的位置。
當雙方兩處都火熱得燒人的物事碰在一起的那一瞬,北堂戎渡忍不住渾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激靈,本能低喘了一聲,似乎就像是在沙漠當中久渴的旅人,終於找到了一方清涼的水源一般,舒爽得幾乎快要呻吟出聲,某種暖意和甜膩之感頓時充斥喉間,上下躥動,他忽然想起兩人當年在那處破廟裡時,自己不得不趴在北堂尊越身上,彼此之間只不過是肌膚相觸,他就居然吐了起來,而此時此刻,還是同樣的一具身體,但卻已經有了足夠吸引他的力量——
此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初他曾經的那點堅持,已經徹底地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