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於是不知道為什麼,北堂戎渡突然就有了一種想要就此將他父親重重按在旁邊的桌子上,剝開衣物,再次進入到那強壯的身體裡面的衝動,此時面前的這個男人對他來說,已經暫時撇去了‘父親’的身份,而單純只剩下一種對於雄性最直接的誘惑力,令人沉迷,北堂戎渡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有一點兒心口正在微微發熱的預兆,忽然之間,就連那指尖所碰觸到的臀部,也變得似乎更加富有彈性了許多……
想到這裡,北堂戎渡有些掩飾性地輕嗽了一下,微微別開了目光,讓自己此刻這滿腦子的奇怪念頭慢慢平復下來,壓住這些胡思亂想,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似乎和往常比起來,好象不太一樣,有點兒奇怪,而他也並不喜歡這樣不受掌控的自己,對於一切超出預料之外的東西或者狀況,他都會本能地表示排斥……因此北堂戎渡鬆開了摟住北堂尊越的臂膀,改為低頭用手隨意摩挲著桌子上放著的酒壺,面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安靜了一會兒,才說道:“……爹,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早就想要跟你商量了。”北堂尊越把玩著少年的一縷青絲,漫不經心地悠然問道:“什麼事?說來聽聽。”北堂戎渡以指甲輕輕颳著光滑的壺壁,道:“是關於我孃的……我想了很久,我娘她生我養我一場,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她的,如今我也長大了,所以我想求你,給她一個名分……她當初一直到離開人世,也仍然都只是‘北堂小姐’,那麼,現在你能不能讓她有一個‘北堂夫人’的名頭?讓她做你的妻子,哪怕只是一個追封。”
然而北堂尊越聽了這個似乎算不得什麼大事的要求,卻是出人意料地皺了皺英挺的眉宇,道:“……你怎麼忽然想起這個來?”北堂戎渡道:“我娘她是未嫁之女,按照規矩,是不能正式享受祭祀的,所以當初我只能把她單獨葬在堡裡的一處地方,可是如果你眼下肯追認她的身份,那她就是堂堂正正的王后了,將來的宗廟祭祀裡,也會有她的牌位,可以享受後人的香火祭奠……爹,這件事對你來說雖然無關緊要,但是對我娘,卻是意義重大,你能答應我麼。”北堂尊越眼底的笑意微微隱去,負手淡淡說道:“……本王不能答應。”北堂戎渡原本以為這件事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之處,以北堂尊越的為人,這種事只要自己出言相求一下,就會很容易辦成,因此眼下聽到北堂尊越一口拒絕,不禁登時一愣,脫口道:“……為什麼?”
北堂尊越看了看他,有些不以為然地道:“因為你娘她,並不是本王的妻子……”北堂戎渡微微一急,不由得懇切說道:“我娘她早就已經不在了,如今也只不過是求你給她一個尊榮些的身份而已,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可以麼?”北堂尊越原本眼中的漫不經心漸漸消失殆盡,變得似乎有些正經起來,他微微眯起眼睛,低沉道:“本王之妻……如果一定要有的話,那麼除了你,本王不承認有別人。”北堂戎渡此時根本無心計較北堂尊越話中以自己為妻的意思,只是伸手牽住男人的衣角,沉聲說道:“你就當是我求你一回,也不行嗎。”北堂尊越深深看著面前的人,眼中忽然就浮出了一絲莫名的意味,他撫摩著北堂戎渡的臉頰,輕聲道:“渡兒,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你又何必這麼在乎這些?”北堂戎渡靜靜注目於他,然後緩緩搖了搖頭,道:“‘微不足道’……爹,我娘這個給你生了兒子的女人,原來在你心中,真的就是這樣微不足道的麼?你對她,從來就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情意麼?”
北堂尊越神色淡淡,眼內波瀾不動,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只說道:“愛便愛,不愛便是不愛,就是這麼簡單……渡兒,你為什麼要在和本王相處的時候,提起別人?”北堂戎渡忽然低低笑了一下,心中感覺到一絲說不出來的陌生和悵惘,就好象是失去的永不再有,只道:“我只是覺得,我娘她有些可憐,她錯就錯在有情……你甚至連一點兒掩飾都不肯。”說罷,抬眼望向父親那雙金色的鳳目,苦笑道:“爹,聽著你這樣的語氣,看著你這樣的神色,讓我覺得就好象這世上的所有人、事,在你眼裡都是微不足道的……我忽然就覺得,有些怕。”
或許是北堂戎渡話裡那種稍縱即逝的惶恐與不安打動了男人,北堂尊越筆直盯著他,神情卻逐漸柔和了許多,他用手按住少年的肩頭,和藹地輕嘆道:“傻孩子,你怕什麼?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渡兒,你要記住,你我父子不是普通人,當你能得到一切的時候,又怎麼可能還像普通人一樣把一些東西看得很重?身為上位者,世間美色唾手可得,所以能讓一般人死去活來的情愛,對於我們父子來說,沒什麼了不起的,而至於子嗣,因為想要多少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