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你在我面前的行禮,看著也彆扭。也不用在我面前掐著嗓子裝得端裝得體,本王見過你打架的樣子,當街蠻橫的事兒亦比現在這模樣看著更舒服些。”
“我……我……”夏鏡花一時歡喜參半,這以後免了許多麻煩,可這麼被人說,是個姑娘家也不有點臉面上過不去。
“我不過就是多看了你幾眼,又不掉你兩斤肉,小氣的。讓我看我都不看了。”
夏鏡花沒好氣地暗自翻了一個白眼,起身就要走,卻不想,這好巧不巧的就扯著腿上的傷,腳尖勾到了桌腳上,只聽得她唉喲一聲,就朝著桌子撞跌了過去。這一跌撞,就好巧不巧地直接撲到了獨孤錦衣的懷裡,把他手裡的書壓了下去,整個人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態躺坐到他懷裡,她的唇也壓在獨孤錦衣的臉頰上。
獨孤錦衣沒動,夏鏡花也僵著,夏鏡花在心裡一陣狂吼,要不要這麼狗血。現在怎麼辦?怎麼辦?能不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
“那個……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的?”夏鏡花吞吞吐吐地試探著問。
“嗯。”獨孤錦衣習慣地發出一點聲音,溫和平淡。
“啊哈哈哈,這就好,這就好。”夏鏡花笑著就要扶著旁邊的桌子站起來,卻沒想獨孤錦衣在她起身之際,順勢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輕輕一攬,她就被攬著側轉過臉,然後獨孤錦衣竟然在她的臉頰上也輕輕印了一個吻。
“若你以後想親本王,亦可大大方方的,不必這樣周折。”溫柔的細語輕飄飄地入耳,夏鏡花在心裡打了兩個大大的感嘆號,睜大著眼睛,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獨孤錦衣卻顯得猶為鎮定,扶著夏鏡花站起身在旁邊坐下,回身自顧地變下腰去,將地上的書卷撿起來,彈了彈上面的灰,然後如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看起來。
門外傳來請話聲,得獨孤錦衣同意後,早先出去的青衣婢女回來了,隨後送上餐膳。
用完餐膳,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獨孤錦衣吩咐下去,讓隨行的人準備,明日一早便啟程離開渭城繼續北歸晉都。
夏鏡花發現自己隨身配帶的那把小短刀不知何時丟了,就想著要再去買一把備到身上,便提出去街上一趟。本來夏鏡花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的,卻不想獨孤錦衣聽著,嗯了一聲應下後,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也放下,站起身徑自先出了門。
這……帶個王爺去買刀,不是個太好的選擇,不過夏鏡花也沒了選擇,只能隨後跟上。
走在街上,夏鏡花發現樊虎帶著兩個喬裝的侍衛隨後幾步跟著,夏鏡花時不時回頭去看。
“這些人,會一直這樣隨行?”夏鏡花詢問。
“嗯,這是父皇安排的親衛高手,隨本王行走天下,護我周全。”獨孤錦衣邊在街上走著邊慢聲回答夏鏡花。
夏鏡花點點頭,表示明白。
渭城是處西北之地的繁華城池,街上人多,夏鏡花右側肩膀上有傷,就一直刻意避讓過往的人,但是還是兩次被路過之人輕撞了傷口,忍不住暗自吃痛。
“過來。”一直走在前面半步負手走著的獨孤錦衣伸出了手。
夏鏡花一愣,不明白獨孤錦衣這是什麼意思。
獨孤錦衣也沒多解釋,徑自握上夏鏡花一側的手腕,拉著她到了自己的左側,她受傷的右肩膀就到了獨孤錦衣的那一邊。
獨孤錦衣的肩微錯過夏鏡花一點,擋在她前面,這樣就護住了她受傷的位置,再不會被人撞到。
不知道怎麼的,就是這麼個細微的小點,夏鏡花不自覺地暗自低下頭笑了笑。
在街上,夏鏡花置辦了些趕路所需的東西,尋了個藉口暫時脫身,才拐去了兵器鋪子,也沒怎麼特殊的挑選,隨手買了把小短刀,然後就又跑出來隨行上獨孤錦衣。
獨孤錦衣將一切看在眼中,不點破,只是在夏鏡花在街邊的攤子上挑選一些零碎物件時,衝樊虎交侍了一些事。
因為她現在右肩膀有傷,自己寫字不太利落,加之明日一早就要離開趕路,沒有多餘的時間,夏鏡花在街上尋了一處代寫書信的地方,坐下來付了錢,要代筆的書生寫一封家書。
是給夏青城的,她念,那先生寫。可寫到一半,她又覺得不太好,便又讓那先生不必寫了,自己還是忍著痛意提筆沾墨自己來寫。
書信不長,語言也繁瑣,f都是些有一搭沒一搭的關照提醒,就是要夏青城留心身體,早日康復之類的話,但夏鏡花卻寫的認真,寫了定遠侯府的地址,也不知夏青城能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