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想你父親歸京。”
“會是誰?”
獨孤錦衣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道:“天下百官,朝堂利害,這裡面的關係錯縱複雜,若你真想知道,只怕此事還要問定遠侯自己了。”
說到定遠侯,夏鏡花才想起自己與夏遠威的約定,忙問了現在的時間和地點,得知她現在就是在渭河對岸的渭城,只不過她已經多睡了一日,想必這夏遠威已經不等自己,帶著夏妍離開了。
“你如今不益快馬趕路,即是去晉都,不與就與本王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獨孤錦衣慢聲說著,算是發出邀請。
夏鏡花小小的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稱謝。
獨孤錦衣的目光下視,落到夏鏡花雪白的赤足上,夏鏡花就不自覺地將腳後縮了一下,小聲山埋汰道:“以後真應該穿著鞋子睡覺。”16605927
“嗯。”獨孤錦衣輕笑著,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順手重新拿起旁邊的一卷書來看,夏鏡花則摸著起身小心地走到榻邊將鞋襪子穿上。
低頭穿著鞋子,夏鏡花的腦子裡在想另一件事,咬了咬唇,抬起頭時,她還是將一直以來壓在心裡很久很久的一個話題挑了起來。
“錦王殿下,那個……我有件事兒……”
“嗯?”獨孤錦衣發出一點聲音,表示不解。
“我……我雖然不記得了,不過別人都說我逃過你的婚,讓你顏面掃過……”夏鏡花小心地試探著看獨孤錦衣的臉色。一直以來,這是他們之間一個尷尬的話題,夏鏡花故意忽略不想,不提,但是如今既然大家要一路隨行,自然也不好再裝聾作啞。
“嗯。”獨孤錦衣卻是一臉鎮靜,發出一點聲音,沒有顯露出特別的情緒。
“嗯?”夏鏡花皺眉,不明白獨孤錦衣這是幾個意思。
“你生氣了?”夏鏡花試探地詢問。
獨孤錦衣沒有說話,夏鏡花便知道自己是猜的沒錯了,其實這事兒放到誰身上都會生氣,當著天下面的人被人逃了婚,他又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這面子過不去,心裡定然也是過不去,他幾次出手救自己便是他大度了,如今這事兒說到這份兒上,只怕是要撕破臉皮了。
夏鏡花磨磨蹭蹭地從床榻上站起來,看獨孤錦衣依舊坐在那裡沒動,就暗暗地移步朝門口去,想著這時候自己還是識趣兒地滾蛋比較好。
“你去哪?”獨孤錦衣開口。
夏鏡花的步子一停,一臉苦相地回過頭來,道:“我……我覺得,這時候您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坐下。”
“哦。”夏鏡花沒辦法,只得又磨磨蹭蹭地回去,挑了把離獨孤錦衣最遠的椅子坐下,屁股也不敢坐全了,就沾了點椅邊。
“你從前逃婚之時怎就沒想到今日?”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要逃婚,您要去問從前的夏鏡花。”夏鏡花不敢大聲回答,只能小聲嘀咕。
獨孤錦衣將這點小聲言語聽在了耳中,側目掃過夏鏡花,夏鏡花立刻垂下頭去。
隨後,獨孤錦衣也不說話,就那麼坐著,夏鏡花也不敢走,不敢動,沾一點椅子,像扎馬步一樣在旁邊陪著,那滋味兒難受極了。
一盞茶的功夫後,夏鏡花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便忍看獨孤錦衣沒留意自己,就悄悄的朝後面挪了挪屁股,坐到椅子上。好了,陪著坐就坐吧,反正也沒事兒。
夏鏡花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兒,看著旁邊的獨孤錦衣看書,陽光自他身後的窗戶照進來,落在雪白的書頁上,把書頁渡上層白光,而獨孤錦衣自己,則以後背為中心被,逆光也似帶上光華。
夏鏡花隨手就拿起旁邊桌上的茶水來喝,邊喝邊忍不住有點犯了花痴,夏鏡花呀夏鏡花,當初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逃這個男人的婚?
“茶涼了,讓人續上再喝。”獨孤錦衣忽然不緊不慢地開口,嚇了夏鏡花一驚,這下她才知道,這獨孤錦衣一心二用,估計是將自己的那些小動作全落在眼裡了。
夏鏡花趕緊收回自己偷看的目光,故作無事地四下張望,卻因心虛連茶水都忘記冷了要放回桌上,繼續拿著茶水來喝。
“以後若想看本王,就大大方方的,不必藏著躲著。”獨孤錦衣慢聲開口。
“噗……”夏鏡花一口水噴出去,咳了好一陣兒。
終於,獨孤錦衣放下手裡的書,側身直視向夏鏡花,似笑非笑,夏鏡花就有些紅了臉。
“以後別一口一個民女了,聽你有一句漏一句的自稱著也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