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就讓他們兩個出去了。
小寶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問荷花什麼事。荷花道:“我也只知道一半,婆婆罵英姐兒的時候被大嫂聽到了,大嫂可能認為婆婆也嫌她母親是個姨奶奶,心裡有些不痛快。”
小寶皺皺眉道:“娘和大嫂好幾年都沒吵了,本來還以為哥哥回來了會更好,沒想到……”
就是你哥哥回來了才吵得更厲害,荷花嘆氣。叫來小碗,小碗把英姐兒帶過來,已經洗漱得乾乾淨淨,只是眼睛還紅紅的含著淚水,見到荷花與小寶也怯怯地不說話。
可憐又是一個不知道會有什麼命運的女子!
荷花拉她過來細細看了,小碗道:“膝蓋上淤青了,我已經給她上了一些藥。”
荷花記得自己給了她一個綁頭髮的帶子和一個小荷包,卻沒見她戴在身上,就笑著問:“英姐兒,嫂子給你的荷包呢?”
英姐兒嘴一扁就要哭出來,小碗道:“我剛才問過了,姐姐的荷包被丫頭們弄髒了,她們怕英姐姐告訴太太,就哄她塗胭脂,不想正好被太太看到……”
多大點事,鬧成這樣。荷花無奈地看著小寶,小寶杵半天,囁囁道:“要不,今天我們先帶著她?”
“明天呢?”
“明天,明天也帶著她一起去。”
荷花不置可否,第二天一大早就叫醒小寶,吩咐門房備了車往縣裡趕。
小寶暈乎乎的爬到馬車上,揉著眼睛道:“天上還有星星呢,你怎麼就要上路?”
荷花牽著英姐兒的手,給她塞了幾塊點心,笑道:“不是說鋪子裡有事嗎?當然越早去越好。”
張氏與常氏鬧成那樣子,雖說後來分別被各自的丈夫安撫了,但她要不早早出門,誰知道那兩個會不會找她去倒苦水?再者,昨天可是在張氏頭昏的時候才得了出門的允許,要是等到大家都起來了,再去請個安,指不定她那婆婆又要後悔了。
小寶嘴一咧,瞅著荷花嘿嘿笑了兩聲,道:“你知道我昨天的意思?”
荷花不吭聲,小寶涎著臉笑了一會兒也覺得沒趣,摸摸英姐兒的腦袋瓜道:“這些事情,我和大哥都不好插手的。其實大哥昨天晚上和我說了,想請你好好勸勸娘和嫂子,但我,我想你應該……會不高興的……”
荷花嘆氣:“我確實不怎麼喜歡管她們的事。但……總歸是一家人,晚上回來的時候如果還早,我再去看看婆婆。”
奇人心性
他們出門早,到縣裡的時候也才不過是天亮而已。
郝家在縣裡有一個雜貨鋪子,裡面大部分是外地的一些稀罕玩意,後面的倉庫裡卻是放著許多本地的一些特產,只待有船或者外地的商人過來,就成批發出去。
小寶今天過來就是有個北方來的商戶要從這裡運批棉布出去。這樁生意卻是已經談好了的,他來不來都無所謂。
但那商戶聽得鋪子裡的少東家剛剛新婚卻為了他而特意來送行,心裡很是受用。當即就命人捧了一個錦盒上來道:“日前聽得少東家大喜,卻沒來得及趕來恭賀,不然也好討杯喜酒喝。這些微薄禮,還請少東家笑納。”
小寶開啟錦盒,只見裡面躺著兩隻人參,這卻是很貴重的禮物了。以他們的交情斷不至此,這商戶?小寶狐疑地看著他,那人忙行禮笑道:“聞得少東家岳家乃是姓季,這季家又與他的親家徐二爺在縣裡共有上萬畝桑園,定江縣裡絲綢布匹竟有一大半是這兩家出的……”
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小寶恍然大悟。只不過徐季兩家都有自己的門路,尤其是徐家,這兩年出的上等絲綢都有人一大船一大船地運走,別人想買還買不到。郝家雖然也能從中分些低價貨源,數量卻不是很多。
那商戶見小寶沉吟許久也不作答,就道:“少東家放心,我們與少東家的生意是怎麼也不會斷了的,只不過想與少東家一道再多分杯羹罷了。”
小寶拱手道:“陸爺應該知道,徐季兩家的絲都是走京師的,就是留到我家與他們自己家店鋪的也不過是少許存貨而已,這件事我卻不敢作保。只一樣,拙荊今日剛好也在,我且去問問,陸爺稍候。”
陸爺喜道:“還請少東家代為美言!”
荷花在內堂正陪著英姐兒玩,聽小寶說完這等事故,就笑道:“我既然已經出嫁,家裡的事情就不好插手,何況這還關係到三家,他只要好絲嗎?”
小寶道:“若是其他的,他也不必巴巴地求上來了。”然後又從某個角落挖出一件貂皮大衣,獻寶一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