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參差不齊、神色各異,甚至還有一個明顯孩子氣的,好奇地望來望去。
荷花聽那牙婆說得清清楚楚、字裡行間雖然極力誇讚她帶來的人,但也會提到哪個丫頭平日裡什麼性子,哪個繡娘更精於什麼繡工,倒像個做穩當生意的。只是這麼多人,她一時間也難以記得清,只得笑道:“你老人家在這一行是極有口碑的,不然,我也不會找你了。不過,這麼多人,我一時間還是難以選擇。不如,這幾位先到內室去坐一坐、繡個花樣子出來看看?”
“自然使得!”牙婆替她們應了,小巧帶著那那三個繡娘去了另一個房間,給她們備了針線娟紗和花樣,讓她們照著繡。
這邊,荷花對著十幾個丫頭,先問了一遍以前有沒有在別人家做過的,一下就篩出來五個。那五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牙婆也很是不解:“這幾個都是老實勤快的,也比一般小丫頭懂規矩,買了就能做事呢。老身聽說姐姐要得急,要得多,這才特意把她們留給姐姐的,這還有個是識字的呢!怎麼?”
這種以前做過的,大都是犯了事被原主人打發出來的,或者是原主人家道中落遣散了的,基本都會帶有原來一些不好的習氣,她倒寧願挑那不懂事的,慢慢教。
荷花自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只指著那五個人說:“老人家,你看這個,長得太白了,不喜氣。還有這個,剛才衝我瞪眼呢,還沒進我家門就敢這樣對我,誰知道她進來了會不會做出刁奴欺主的事來?這個十指尖尖,哪裡像是做丫鬟的?倒像是個做千金的。這個太瘦了,不好看。還有這個,手太粗……呃,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回姐姐話,以前是在廚房燒火的。”那小丫頭細聲細氣地回了一句。
荷花仔細打量了一下,見她不過十一二歲,長得灰撲撲的有些膽小懦弱,蘆柴棒一樣瘦小的身材,手上全是繭子,粗糙得很。想了一想,又道:“你先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