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端坐閉目的姜姬在聽得中年女子的話後突然睜開了雙眼,轉頭凝望著她:“夫人,不是蚩魁之人吧?如今特意前來,想必事有所圖。”
中年女子揚嘴一笑,然而表情卻依舊冰冷。
“我即喜歡與聰明人對話,可我也厭惡太過聰明之人。”
她說著將一根銀針隨了飯菜一起遞到了姜姬的手中,繼續說道:“風將軍早已中毒,我的話是真是假,巫聖一試便知。”
“如果是真,你當有何所求?”姜姬問道。
“如果是真,我之所求日後自然會實現,明日此時我也會一併送上解救他的良方。”
姜姬皺眉不語,心中暗自躊躇。
中年女子端起了石盤便消失在了姜姬的眼前。
深夜,南營,木牢
木牢的門被悄悄打了開來,姜姬轉身一望,那人是子謙。
風子謙左右環顧,在確認沒人之後,輕聲對姜姬說道:“巫聖受委屈了,子謙只有透過這個方法才能將蚩魁軍的情報傳遞給你。”
“子謙,你既然要傳遞情報為何不在與刑天決鬥之時便直接告訴我們?又為何不當即便將你心依屬姜軍之事告訴刑天?你可知這事對他的打擊猶如晴天霹靂,夠他死上個好幾回的了。”
“我自然是知道。”風子謙的眼中盡透著悲涼,他嗚咽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一路上有‘金兵’始終跟著我們,況且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贏得了蚩尤的信任,斷不能在此時前功盡棄。”
“於是,你便將我俘虜了去好讓我親自確認‘金兵’和其兵庫的位置?”
子謙點了點,“我相信憑著姜姬的聰慧定能領悟我話中的含義。”
姜姬低頭沉思一會兒,問道:“‘子謙,你告訴我蚩尤的‘金兵’究竟是怎樣一支部隊?竟然要使刑釗不惜將刑天打成重傷也不願其與之正面相對。”
“他們所向披靡,全身以‘金甲’護衛,是蚩尤傾盡一身所訓練出來的虎狼部隊,何時出征全憑蚩尤心思。若是做比的話,他們一人可抵十個刑天,五個我。”
子謙的話,讓姜姬的心頓生了涼意,如此一支強軍如果真要投入實戰,只怕神農是再無回天之力了。
她想到這裡突然抓住了風子謙的雙手,兩眼直視著他道:“子謙,我知道你既然能讓我進來,便也有法子能護我出去。可是這卻不是我所願,我要留在這裡,徹底找到‘金兵’的短處,不然即使我此番回去搬了救兵如這次一樣燒了他的兵庫,勉強射殺了部分‘金兵’,只要蚩尤還在便能回城捲土重來。”
“姜姬言之有理,只要有我風子謙在,便會護你在蚩尤安全。”
遠處兩三個蚩尤兵說笑走來,風子謙看到了他們的身影,匆忙丟下了一句:“明日,我再來看你。”便倉惶逃離了去,獨留姜姬一人。
姜姬撩起了袖子,看著她方才藏於袖中的銀針,銀針的前頭已變黑,上面的血跡是她前面握住風子謙的手時故意刺上去的。
“他,果然中了毒,看來她說的是實話。”
姜姬不想也知道,蚩尤竟能如此放心地讓風子謙統領軍隊必定是在他身上下了“功夫”,而這“功夫”想必是除了他之外無人能夠掌控。可是,那個中年女子看似卻又不像蚩魁之人,她又是如何能拿到解藥,而她又究竟有何居心呢?
姜姬左思右想,唯獨這一點她實在琢磨不透,也許也只有等明日那人再次出現,她才能解得一二了。
霧,逐漸蔽了月,姜姬靜臥在了稻草之上靜靜地閉上了雙眼。
南營,馬槽前
中年女子脫去了一身蚩尤軍服,朱唇磐髻,紅衣束裹,仰頭凝望著漆夜中的月色。
“姜姬啊姜姬,你錯就錯在不該生錯了陣地,助神農上位。擋我華姬者,無辜亦死。”華姬冷冷地笑著,皮肉之間表情全無。
玉邦河上,軒轅之丘
經過連日來的不停趕路,滕閣老和姜汝、螺桑三人終是來到了軒轅城前。
只見滕閣老突然將螺桑的手高高舉起,對著守城的兵士喊道:“神農部族攜螺女特來拜見軒帝。”
那樓上計程車兵本來並不願理會他們三人,然而當他聽到“螺女”二字又望見那螺桑手臂上的熊圖騰後,便立馬衝到了城下,為他們三人開啟了城門。
“下官不知是‘螺女’,多有怠慢,還望海涵。”那守城士兵一邊向他們作禮一邊急忙對著一邊小兵道:“還不快領他們到軒帝前?”
小兵呆愣了片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