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篇語)
生死之機,苦中求,夢中得,命懸一線,弦崩則不復今朝。
(正文)
南營門啟,風子謙騎*旋而來。
站於南營兩邊的蚩魁兵,遙見風將颯爽英姿,紛紛高吼助興,舉劍共慶。他們這番吵鬧聲,驚醒了昏厥的姜姬,姜姬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望著營中的場景,不由地鎖緊了眉宇。
風子謙望了一眼醒來後的姜姬,並未多語,也未理睬,只是將她的頭按在了馬鞍上僅露出了兩隻眼睛觀望著四方。
他就這樣一路凱旋的在營中繞了一圈,隨後緩慢地馳向了蚩尤營帳,一躍下了馬,從馬鞍上扛下了姜姬,拽著她走進了蚩尤營帳。
蚩尤營中,蚩尤盤腿坐於最中央,左側站的是夸父,右側站的好戨同。夸父滿臉惱怒,見著子謙進來並未有任何反應,只是漲紅著臉,不停踱著腳。好戨同則與夸父截然不同,臉上好似帶了一張面具,難以捉摸。
好戨同見了子謙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說道:“風將軍真乃一代英豪,不僅勝了敵方將領,更是連同敵方的巫聖也一併俘虜了過來,不虧為蚩帝親自招降過來的人才,確有真材實料。”
夸父鄙夷地望了好戨同一眼,重重的踱了一下腳,咳嗽了兩聲。
好戨同尷尬一笑,止住了接下去的話。
蚩尤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了姜姬的面前,上下打量了番她,隨後問道:“你便是神農巫聖?”
“是。”
“哦?據聞你擁有天下才得,看來也不過如此。”
姜姬一笑,回道:“姜姬也看不出蚩帝有統一天下之賢。”
“那依姜姬所言,天下之局,誰能主宰?”蚩尤繼續問道。
“唯炎帝一人。”姜姬表情堅定,雙目直視蚩尤。
“姜榆罔?他可抵不過我萬千強兵!”
“炎帝有賢德,有賢則能聚萬民,能聚忠臣,能聚賢將,統一天下便是早晚的事。”
“那我倒想看看最後一統天下之人究竟是有賢還是有兵。”
姜姬移開雙目,不再與蚩尤對峙,蚩尤走到了子謙面前,對他說道:“風將這一次,確實為我立了功績,三戰之中,只有你是凱旋而歸且虜獲了敵軍巫聖,這把青銅蛇骨劍便算做我對於你的獎勵。”
蚩尤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一把寒光凌厲的青銅劍交予了風子謙之手。
風子謙急忙叩謝了蚩尤恩德,在蚩尤發話將巫聖關入木牢之後,他便領了她走出了營帳。
好戨同張望著子謙已遠,一步走到了蚩尤跟前,向他進言:“蚩帝,風將不可盡信。”
“本帝,自然懂得,戨同可儘管放心。”蚩尤語罷,便返回到了帝席之上,閉目而睡,宛如一座戰佛。
子謙押著姜姬卻並未直接關入木牢,而是特地繞了南營一圈,隨後才走向了木牢。
他走到了木牢前將那牢門一把拉了開來,隨後朝著姜姬的背上重重一推,她便如了那弱小的綿羊被關入了柵欄之中一般僅能透過著木欄看著眼前的風子謙。
“姜姬,好好回想你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吧,也許這是你最後的日子了。”風子謙丟下這句話,便從姜姬的視線中消失了去,獨自走回了營帳。
姜姬低下頭反覆琢磨著子謙的話,她隱約覺著子謙話中有話,像似在暗示著她什麼。然而就在這時,她卻感覺背後一陣刺痛,她伸手去摸竟在破損衣服的夾縫中摸到了一塊石片。她偷偷地將石片取下,用一隻袖子擋在石片前暗自窺視著石片,石片上面畫有一副圖看似像是布兵圖,而在布兵圖的旁邊畫著一個小的大叉。這個大叉有什麼意思?子謙畫這個又想告訴他什麼呢?
姜姬突然回想起了子謙的話——姜姬,好好回想你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吧,也許這是你最後的日子了。
子謙想讓她回想……子謙想讓她回想!
姜姬恍然大悟,子謙的話分明是告訴了她這個位置來自於她這一路上所見的地方。
她,反覆尋思著這個位置又仔細看了看圖,想起了在南營西北方向有著一個兵庫,而兵庫的旁邊就是一個練兵場。
原來是這樣,子謙你果然還是我所熟知的子謙
姜姬從牢中望著眼前的風景,微微地笑了。她得知了子謙的用意,不管前路如何艱辛,光明卻依舊握在手裡。
伊川城外,五里地,刑天返軍
小山一戰,冉戚雖藉著包抄之勢看似略有勝算,然卻還是被蚩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