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嗎?”媯月手提著燈籠眉毛一翹,望著眾人道。
“明日我們便要去這孟門山,今日恐……”這乾坤子剛一開口,只見這媯月便不停地向著他身邊的覺明和那冀天狂使眼色。
他們於那一瞬之間,便領會了媯月的意思,突然端起了置於一邊的酒碗,猛灌著烈酒,擺於了乾坤子的嘴邊,嬉笑著道:“八字眉~~新年快樂,招財進寶~~來來來,把這碗幹掉啊。”隨之,便是將它直接朝著乾坤子的嘴裡一灌……
然而,這半碗尚未灌下,那乾坤子便就雙眼一翻,倒於了地上,昏睡不起。
“羽衣,陰姬,這個兔子燈給你們,一人一盞,我們一起去逛集市吧?”
媯月這樣說著,便是將那置於一旁桌上的兔子燈分發到了她們的手中。
羽衣,從未見過這如此有趣的提燈,那是高舉於眼前,左右來回的瞧著,隨後伸出了手指輕戳著兔子的耳朵,眼眯成了彎月甜美的笑著,順著媯月的話語點了點頭。
而陰姬那就自不用說,她不僅是對這兔子燈感興趣,對於這元宵,對於這集市,對於這人間過年的所有一切,她都充滿著濃厚的興趣,因而更止不住的拼命點著頭附和著。
媯月見著此二人皆已同意,又轉過了身去,將那桌上另外兩盞普通的提燈交由到了他們手裡,微笑著道:“走,我們一起去。”
“母老虎,為什麼她們是兔子燈,而我們卻只是這普通的提燈啊。”覺明撅起了嘴,不滿著道。
而媯月卻只是伸出了玉指朝著他的腦門上重重一彈:
“這是元宵佳節,我們女人的特權!怎麼?有意見嗎?”
覺明斜望了一眼媯月的側臉,捂著腦門道:“沒……沒意見。”
隨之,他們五人便歡語著走出了民宿,朝著集市的方向走去……
這集市之中,萬燈齊展,千奇百怪之物那是應有盡有,而媯月卻勾著羽衣和陰姬的手,向著不遠之處那座小橋的方向跑去……
“媯月姑娘,你帶著我們來這小橋上面做什麼?”羽衣斜著頭不解地問著媯月。
而媯月卻只是神秘一笑,對著她們道:“我們來做一個遊戲。”
只見她這樣道著便又轉過了身去,面向著後面兩個剛剛跑來的人道:“覺明,面具男,你們怎麼跑的這麼慢啊,快過來。”
“哦……”覺明望著媯月,乖乖地點了點頭,便拉著那冀天朝著媯月的方向走去。
媯月望著這面前的幾人,便清了清嗓子道:“挨下來我們玩一個遊戲,便是將我們各自的眼睛蒙上,然後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看看誰先能與誰互相碰上。這碰上的兩人,今晚便結成一組找尋一樣有趣的東西,最後我們回到民宿比比看誰尋得的物品有趣,就算誰勝,你們看怎麼樣?”
“這……”羽衣望了一眼冀天,神情顯得猶豫不決。
“啊呀,羽衣,這元宵一年可只有一次,今晚你就不要掃我們的興了吧?”
“好,好吧……”羽衣望著媯月真摯的眼神,卻是難以拒絕,微微的點了點頭。
她這樣說罷,便是將每個人的眼睛都用黑布蒙了去,然而最後又將自己的眼睛用黑布蒙了起來,隨後對著虛空高聲數到了三,眾人便朝著各自的方向一走而去……
羽衣提著那兔子燈,於黑暗之中不停的摸索著前方。然而此時她的身邊卻一個夥伴也沒有,雖然人群是如此的嘈雜,集市是如此的喧囂,但自“雲中隱”出來之後,這卻是第一次她一個人走於這人世,也是第一次她的身邊沒有冀天。
離的越遠,思念便越是深刻,而孤獨也變得越發悠長。
虛空,飄起了鵝雪。羽衣,抬起了頭,它便頃刻之間化於了她的臉頰,變成了珠水,從她的臉上一劃而過。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不知是何時,另一盞提燈竟向她悄然靠近……擺到了她的面前。
她,拉下了眼前的黑布,看到的卻是冀天深情注視的正臉。
“你……怎麼在這裡?”
“我從來就不曾離去。”
羽衣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她竟又回到了這座小橋。原來她走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點,而冀天卻一直都在小橋之上靜靜的等著她的到來。
冀天溫柔的笑著,向著羽衣伸出了左手:“走,我們一起去尋找有趣之物。”
“恩。”羽衣低下了頭,輕輕地點了點,嘴角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意,伸出了右手牽住了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