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痕上了一艘民船,便悄然潛入於那船艙後方藏了起來,等待時機刺殺於他。
豈料這墨痕狡詐無比,早已發現了語嫣的行蹤。他趁語嫣剛躲入船艙渾然不知的時候,一把砍斷了那連著岸的繩索用劍捲了猛風把船推向了遠方。
當語嫣察覺時,四周已是茫茫大海難辯方向,而這艘民船卻是空無一人,也無半點口糧。她不知隨著這艘船漂流了多久,也不知這希望究竟是在何方。
她的唇早已乾裂,她的額連汗都滴之不出。而在她已在生死一線的時候,一個巨浪打來,卻連民船也頃刻四散了開來。
她拼著最後一絲氣力抱著一塊浮木不知漂泊了多久。
她只知道當她在朦朧之中,意識依稀清醒之時,一個男子將她的上身扶起,吹著手中的湯藥,一點一點的把它喂入了語嫣的口中。
當暖陽穿透積攢在窗上的厚雪就這麼徑直的照射進來映在語嫣的臉上,她受著那份溫暖的光亮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環視著四方。
映入她的眼簾的是一個趴於榻上熟睡,容顏俊俏,長髮飄逸的男子安詳的面容。
她伸出了手去搓了搓男子的面頰,男子眉宇一皺醒了過來。
語嫣望著男子抬頭仰視自己淡然微笑的雙眼卻是心頭一顫,指著他問道:
“你……是何人?這裡又是哪裡?”
“這裡是倭奴國,也就是你們俗稱的東瀛。我叫趙瑜生,自幼與母漂來了東瀛,便在此地落了根一待就是十幾年。”趙瑜生一邊答著她的話一邊卻又走向了那茶几倒了一杯熱茶置於了語嫣的手中。
“謝謝。”語嫣有禮的道了聲謝,剛欲將那熱茶置於自己的嘴邊,卻是忽兒想起師命令她在那“望”(農曆十五)前務必迴歸。
“今日是何日?”
“今日是‘即望’(農曆十六)”
聽到即望二字的語嫣雙手一顫,手中的茶杯徑直掉落摔了個粉碎。
只見她立馬掀開了被褥,未等瑜生反應過來,便赤著雙腳,奪門而出,朝著那冰天寒雪跑去……
寒雪似猛獅般怒吼,吹過的凜風如刀子般的划著她的臉頰。
“你不要命了?快隨我回去,外面十分危險!”
瑜生於她的身後不停的追趕,朝著她喊道。
可她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依舊不停地往風雪中跑去。
只見那地忽兒一陣猛震,那山間的雪便如那奔騰之河頃刻湧洩了下來……
(三)
雪山崩塌之際,趙瑜生飛撲向了語嫣一把將她扔了出去,而自己卻被那奔湧而來的狂雪淹沒,失了蹤跡。
“趙瑜生!趙瑜生!”
語嫣一邊艱難的踩著厚雪,一邊在那浩瀚無垠的白茫之地裡尋找著趙瑜生的蹤跡。她的雙手凍的紅腫,她的雙腿也已是麻木,就在她失了氣力,倒於那一片雪地之時,她卻是忽兒一摸摸到了那下方趙瑜生的身軀。
“趙瑜生,趙瑜生……你醒醒!你醒醒啊!”
自語嫣有記憶以來,除了師傅和雨凌,趙瑜生是第一個她所接觸的,肯為自己付出性命的男人。她,將趙瑜生的身體擁入了懷中,不停地呼喊,但卻始終沒有半點反應。
白雪呼嘯,狂風凜冽。
語嫣背起了趙瑜生一步一艱難的朝著他的住所走去,放棄了她的來時之路……
在照顧他的這段日子裡,語嫣漸為瑜生的浩然正氣,才學之淵所折服對他暗生情愫。而瑜生也為這份日夜陪伴,辛辭照料的羈絆而記念心間。
蝶舞不知夢,紅塵竟在一笑間。
不知不覺已是五月,語嫣手攆粉櫻,於瑜生的面前淡雅一笑,輕輕舞動,然而眼前人尤在,可她心中那絲對師傅的記念卻是越發強烈。
她,遙望著那隔岸的船,暗自透過了那往來的漁民向“白丘教”遞去了一封信。可她卻未曾想到這封信,卻改變了她的命運,也迎來了那一世的悲慼
——它,喚來了雨凌,也喚來了她對語嫣的抓捕。
那日,本是晴日卻不知為何竟忽兒飄起了薄雪。雨凌隱於屋外,暗中窺視著他們的行蹤,待語嫣剛一離開,她便化為了黑狐破門而入,叼起了瑜生便朝著那虛空飛去。
趙瑜生拼命的掙扎但卻並無絲毫作用,只見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小刀想也不想便朝著自己的背部砍去……
雨凌受了驚嚇,一鬆口他便徑直的掉墜了下去落在了雪中。
“你……你有病啊,你有刀為什麼不砍我?要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