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於華清山北。憑五官王之力,應並不敵我等數鬼合力,可不知為何他的全身竟被黑色怨氣所罩,刀槍不侵,女娥你可知為何?”
“黑色怨氣……我方才還未得見。”
女娥低頭沉默,心中念道:莫非與龍王兄的兄長有關?
只見此時荊若突然拔腿而跑,向半山之洞的洞口而去。
女娥中斷了與血龍鳥的對話,將赤羽藏於了袖間,與龍王角一起追了上去。
荊若回頭,遙望著他們迅速趕來的身姿,心中一急,竟用力從頭上扯下了一戳頭髮,化作了飛泥踩在了腳下,一飛而去。
“龍王兄,荊若定是聽到了方才我與君上的對話,現今趕著去救五官王。她此去無疑是送死,我們一定要趕在她見到五官王之前將她攔下。”女娥坐在龍王角的寶葫蘆上道。
“我明白了。”
龍王角驅動著寶葫蘆飛快向前追去,然而卻被突然吹來的黃沙迷了眼睛。當他們隱約能夠看清眼前的一切時,荊若早已失去了蹤跡。
“華清山北,快!去華清山北!”
“好!”
龍王角一拍葫蘆,它便朝著華清山北快速飛去。
華清山北,五官王與血龍鳥一行對峙
五官王全身被黑色怨氣所罩,瞳孔已化為了紫黑。他齜牙咧嘴,臉如魔鬼,浮於身旁的巨大火球也亦變作了黑色。
血龍鳥以己之血,張開了結界,保護眾人。
綠顏站於血龍鳥的左側,一放滅世炎火朝五官王而去;秦廣王站於血龍鳥的右側,一扔“斬魂刀”瞄向了五官王的脖頸……
然而他們這一番攻擊,於五官王而言,皆沒有效果。五官王仰面大笑:“你們這些不痛不癢,對我根本沒有效果!”
荊若到了華清山北,遙望見了五官王,那淚水突然忽如雨下,一邊奔跑一邊朝著五官王大聲喊道:“老師,子呂老師,住手,住手!髻小和箍氈,他們都已經灰飛煙滅了,再也不在這個幽冥。荊若見不到他們,荊若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但是荊若還有老師,若是連老師也不在了,那荊若就真的成了一個孤魂野鬼,再也沒有依靠了。”
荊若說的聲淚俱下,眼淚鼻涕一大把。
子呂子眼微顫,在那一瞬好似變作了血紅,然而又立刻變了回來。
女娥與龍王角亦趕了過來,距離荊若尚有一段距離。龍王角看了一眼向子呂跑去的荊若,又看了一眼那宛如魔鬼般的子呂,對其喊道:“五官王,我乃龍王焱之弟龍王角,兄長曾經說過他此生最幸之事,便是尋得一知己,而那個知己就是你。我不管我兄長是因何而死,我只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辜負了我的兄長也辜負了你自己。”
說著龍王角忽兒變出了一根龍笛,輕輕吹奏了起來。
那音律讓子呂動容,他閉上了雙眼,宛如置身林間。龍王焱朝他走來,他們一同彈琴吹奏……
他睜開了眼睛,可身體為魔所控,卻還是身不由己地朝血龍鳥一行發起了攻擊。
秦廣王再次將“斬魂刀”投擲了出去。
“不!!!!!”荊若大喊著擋在了子呂的前面,子呂一行淚下記起了當年龍王焱擋在他身前的場景。
他推開了荊若,瞬間移到了荊若的面前,將她牢牢地抱在了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微笑著說道:“曾經我未曾做到的,現在卻做到了。我可以去那個地方了,那個小蛟龍所在的地方。荊若,你不要哭,老師並不是灰飛煙滅,而是永遠活在了你的心裡。”
他笑了,笑得如此甘甜,一指敲打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也笑了,流著淚笑了,一笑過後,卻再也不見他的身影。
可是她卻知道,他活在了她的心中,正如那個叫龍王焱的,也一直活在了老師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