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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沒出什麼事,但董荷他們一定急壞了。

寶寶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但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

“走,姐姐現在送你回去,你娘肯定急死了。”我不再多說,牽了寶寶的小手就往門外而去,一時倒把李孟忽略了,出門後才想起來,回過頭,李孟跟在後面不遠處。

他微皺著眉,見我回過頭來,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我陪你一起去。”

習慣了他理所當然的語氣,我什麼想法都沒有了,點了點頭繼續走。

半道上與董荷等人相遇,他們正滿面焦急,四處呼喊。

“原來真上你那兒了,我還以為被人抱走了,把我嚇得~”董荷拍著心口,心有餘悸地說。

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希希“失蹤”的事情來,原來是他想聽故事了,董荷他們都正忙著,丟了個小玩意給他後就沒人再理會他,他可能就想起我來,什麼時候出了門,大夥都沒看到。等到夥計們都走了,關門時才發現沒了小孩。

李孟和我之間的尷尬在眾人拉拉雜雜的話裡消逝了,我們終於能正常對答。

夜色越來越濃了,村落啦,樹林子啦,坑窪啦,溝渠啦,好象一下子全都掉進了神秘的沉寂裡。夜涼,輕輕地飄灑著;露水,悄悄地凝聚著。

冬風是刺骨的。在寒冷的天氣中,風無孔不入,儘管把自己包得像個棕子,但一陣狂風吹來,寒風迅速地鑽入我的身體裡,我感到渾身涼絲絲的,不停地用手互相地搓。一件披風落在我肩上,不用看也知道是李孟的衣服。

“謝謝 ̄!”我低聲說,拉緊了披風,衣服上有男子陽剛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李孟沒再繼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話題,可能感覺到了我的逃避。

我更不會再去揭那層窗紙了,由著他去吧,我的明天也不知道在哪裡,何必執著於一時。

“小玉,你明日過來看看我娘吧,這些日子去盛都,我每隔一日便寫了信用信鴿送回。回來這兩天覺得娘精神已好了不少,想來你的法子倒是有效。”李孟偏過頭來看著我說,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夜裡,關上房門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心中總有些不安的情緒堵得慌,從昨日李孟來過後就是這樣。

我把早已棄用多時的梅花針翻出來,妥貼地收在身上,看了看從李孟進盛都後便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我總是缺乏安全感。

第二天,我去了衙門後院,李夫人穿著一身藍白想間的裘袍出來迎我。她的氣色當真好了許多,再不是“人比黃花瘦”的模樣,臉上也圓潤起來。晃眼間如二八佳人般豔麗,我一時便看得怔住了,誰能想到她會有李孟那麼大的兒子?看來早生子還是有些好處的。

實話說,我是有些同情她的,年紀輕輕便開始守寡,女人如花般的季節就這樣消逝了。

我們親親熱熱地聊了些家常,我把我娘去世的訊息給她說了,同病相憐最能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我告訴她死去的人已經回不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每個人都有靈魂,肉體的消亡並不是靈魂的毀滅,靈魂會上天堂或入輪迴。

我告訴她,孃的死給我造成很大的打擊,但我不會隨娘而去,因為娘也許正在天上看著我,她肯定希望我好好活著,完成她未了的心願。如果我做傻事便是有負她一片愛心,我有生之年不到萬不得已,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活著,讓娘看著我,開心快樂!

從頭到尾,我沒提過李仲清半個字,但我傳達了我想要傳達的思想,如她般心思剔透之女子,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李夫人沉默良久,抬頭對我暖暖一笑,如一縷清風,吹散了漫天雪花的寒意,讓人移不開視線。

“小玉,你定親了嗎?”李夫人突然問了個很雷的問題。

我轉著眼珠,驚愕地看著她,僵硬地說:“沒有。”

“要是我有個你這樣的兒媳該有多好?”李夫人一語雙關。

我被定在當場,她怎麼和李孟一樣,說東便道西!這算什麼?試探?還是純感嘆?

我一時摸不透她的心思,照常理來說,她這樣的美人,肯定是看不上普通女子做她兒媳的,況且她是官宦人家,最講究的不是門當戶對嗎?我現在不過一介平民,還是滿身銅臭的商人,怎麼配得上狀元郎?

“夫人說的哪裡話?李大人一表人材,又是青天大老爺,將來一定會妻妾成群,您呢,很快就有孫子抱了。”我不著痕跡地把重心從我身上移了出去。

“哎,你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