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風大人可是誤會了,謝府確實是想要幫一幫貴人。”
謝奕瞥過鳳雲昔那張不染纖塵的臉,頓悟了過來,連忙解釋自己並沒有要獻美取悅貴人的意思。
彧風卻是不信這些人會守本分。
冷硬杵在原處,神色漠然看著兩人。
謝奕面上閃過尷尬之色,雖然對方是位貴人,可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別人不領情面,他也不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叨擾了。”
謝奕轉身去,鳳雲昔也省了事。
然而就這時,側屋的門開啟了,剛剛進去的大夫又出來了,搖了搖頭。
鳳雲昔聞到那股的藥味和孩子沉悶咳嗽聲,她不禁回頭。
門是開著的,卻不見裡頭的情況。
“大夫,我家小主子的病況就真的無人能治?”
另一名黑衫勁衣男子拉住了搖頭出門的大夫,焦急再次詢問。
大夫搖頭,眼中有悲憫之意:“實在是老夫無能,你們小主子發的可能是傳聞中的天花,還是儘早做準備。”
這已經不是一個大夫說過的話了,天花基本就是不治之症。
鳳雲昔蹙了眉。
謝奕一聽是天花,就更起了退縮之心。
帶著鳳雲昔就要走,鳳雲昔卻突然走向那名黑衣男子,欠身說:“這位大人,讓我試試。”
“什麼?”
黑衣男子沒反應這是誰,看向彧風。
彧風臉色稍霽的走上來,對黑衣男子說:“是謝家大少領過來的丫鬟。”
謝奕被鳳雲昔此舉嚇了一跳,沉了臉快步走回來,“千棠,你在胡說些什麼,連大夫束手無策的事,你一伺候人的丫鬟哪裡來的本事。”
話是說給前面兩位聽的。
黑衣男子聽了就不悅了,比彧風還高大的身軀往前一橫,一張長相普通的臉立即沉了下來,冷冷掃了謝奕一眼,對鳳雲昔說:“你剛才說試試,如何試。”
“天花可治,我曾遇到過,若可以,還請讓我進去見見你們的小主子。”
鳳雲昔說話時自帶著股氣質,有一種她是站在一個高度在與他們說話,而不是以一名卑賤如泥的奴婢同他們說話。
鳳雲昔的大膽讓謝奕心中焦急,又怨怪鳳雲昔的自作主張。
出了事,就會連累整個謝家。
謝家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千棠,回去!”
“讓她試,”黑衣男子對彧風說,無視了謝奕。
謝奕不可置信,這會不會太兒戲了。
黑衣男子寒聲警告:“治不好,要了你的腦袋。”
“既然你知曉法子,將法子說與大夫知,後面的事,我們會自己來辦。”彧風將鳳雲昔攔住,警惕的程度可見。
鳳雲昔想了想,也覺得有理。
也不一定非要自己親自去做不可,小小的天花,放在她這裡還不在話下。
“也好。”
彧風朝黑衣男子頷首,“你帶著她去胡大夫那裡。”
黑衣男子點頭,帶著鳳雲昔經過那間伴隨著咳嗽的屋,走進了旁邊的小屋。
即使是隔著屋子,鳳雲昔仍舊隱約能聽聞孩子難受的呻吟。
“胡大夫。”
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旁邊的黑衣男子就起了身。
中年男子朝黑衣男子點點頭,看向鳳雲昔就是一愣:“洪九,這就是你說的人?”
“她自稱能治好小主子的病。”
洪九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因為他現在後悔了。
“天花進了中期,再不控制,進入末期可就難辦了。你就是胡大夫吧,此處可有筆墨紙?”鳳雲昔後一句是對洪九說的。
洪九皺了眉指指屋角邊的八仙桌。
鳳雲昔也不廢話,直接過去隨意磨了幾下墨,提筆在紙上寫下藥方,以及對症的做法,嘴裡說著:“此症傳播速度快,你們能想出法子壓制這個,卻無法根治他的病情,這已經非常厲害了。我想,他這病也有七八天了,最是危險的時機。如果馬上照我的法子去做,他三天內能緩和下來,若再久拖,說句大不敬的,你們的小主子恐怕今天或明日都有可能會死掉。”
她可不是危言聳聽。
胡大夫和洪九聽這話,臉色刷地一變。
“法子和藥方都寫下了,你們要不要做,就看你們自己了。奴婢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奴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