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知道你並不是那麼簡單,卻沒想到你一出手就幹了這麼件大事。”
“廖嬤嬤在說什麼,千棠不是很懂。不過說到流姝的死,我才佩服那個動手的人呢,不聲不響的就把兩個不相干的人牽扯進去,厲害!”鳳雲昔惋惜的一嘆:“可惜了流姝這麼好的天份,不知道流姝那位師姐知道她不明不白的死在謝府,會不會對謝府不利?”
廖嬤嬤眉頭死死一皺,涼涼盯著鳳雲昔,忽爾失笑道:“千棠,你恐怕不知,你兒子的死雖與大夫人無堪關係,但下命令的人卻是她。而流姝,只是聽命行事的那個罷了。”
丟下這話,廖嬤嬤似是好心情的越過了鳳雲昔的身邊。
鳳雲昔早就懷疑謝憐給自己的是不是真相,現在聽到廖嬤嬤這話,她已經確信了一半。
一家人連續喪命已經讓廖嬤嬤沒有什麼生的意志,束個人瞧著也變得陰鷙了不少。
她現在就想要報復。
所以鳳雲昔並不會太相信廖嬤嬤的話,但這些事也不會空穴來風。
沈氏這個人,必然是參與了些什麼。
花船投河一案,對謝府的生意上確實是受了一波大打擊,許多生意一夕間慘淡無比。
再加之有白家方面的干預,謝府突然從中流跌落谷底,處處生意受到報復性的攻擊。
而這個殘局,最後還是得由謝家二爺和謝勉共同解決,在外奔走關係,想要拉攏可解決此事的人。
管清卓在發生這種事後就搬出了謝府,隻身前往騅陽城,似乎已經放棄了謝府。
他出來就是為了拉攏可利的同伴,現在謝府鬧成這樣,也就沒必要了。
鳳雲昔就在這時候,主動向謝老太太提出了離府的話。
其中還有寧氏特地的陪同。
謝老太太犀利的眼在鳳雲昔和寧氏上來回掃視,最後定在鳳雲昔的臉蛋上。
寧氏趕緊說好話:“在婚堂上我已許諾了千棠,總不能言無信。千棠深知自己給謝府帶來了不少麻煩,所以才特地向我要了身契,付了贖身的銀錢。”
這話的意思是說,她已經把身契給了鳳雲昔,老太太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謝老太太也煩心這些事,擺擺手:“你母親現在在養病中,阿瓏又閉門不出,這種小事就由你這做長嫂的做決定吧。”
“是,多謝老夫人!”
寧氏笑著承擔下來。
鳳雲昔與寧氏同走出老太太的屋門,對寧氏道:“多謝。”
“如今你也不算是我謝府的丫鬟了,明日你就搬了行李走吧。”
“不必明日,等會兒我就離去,保證走得乾乾淨淨的。”
鳳雲昔朝寧氏一作揖,走了幾步突然又被寧氏叫住,“千棠,你可知我為何幫你。”
“為何?”
“這些話你出了府後親自問白廣吧。”
鳳雲昔挑眉。
鳳雲昔回屋去收拾東西,又去向元安辭行,元安看著鳳雲昔什麼也沒說。
拎著包袱走出下人居住的院落,廖嬤嬤就攔著了她的去路:“大小姐想見見你。”
“抱歉,老太太已準了我的離去,謝瓏已不是我的主子。”鳳雲昔拒絕相見,帶著東西就走。
廖嬤嬤目光閃閃爍爍,最後還是回去如實和謝瓏傳述了鳳雲昔的話。
“什麼!那賤人竟敢這樣說!寧氏有什麼資格決定她的去留!可惡!一個個欺我不能出門,行事越發沒了規矩。廖嬤嬤,你是不是也要背叛本小姐!”謝瓏像只惡鬼一樣將廖嬤嬤的衣襟扯住,陰森森的問。
廖嬤嬤無波無瀾的道:“老奴會一直守著大小姐,大小姐要記住,這世上,沒有比老奴對大小姐更忠心的奴才了。”
謝瓏冷哼一聲,陰森道:“千棠這個賤人想走,沒那麼容易,你找人殺了。”
“是。”
鳳雲昔從大門走出府,碰到匆匆回府的謝勉。
“謝二少爺。”
“千棠,你這是?”
“我要走了。”
謝勉微愣,然後點點頭,沒說什麼。
鳳雲昔頷首而去,他又回頭叫住她:“等等。”
鳳雲昔站定腳,看著他遞過來的十兩銀,一時有點愣。
“謝府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給你太多的補償,你拿著,到了外面好好生活。”
謝勉也不管她要不要,放到她手中就匆匆入府。
這次的事鬧得焦頭爛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