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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裴舒凡的親孃夏夫人一氣之下,推說病了,拒絕出席裴舒芬的及笄禮。

裴舒芬聽說此事,趕緊來到裴府請罪侍疾,對嫡母做足了功夫,反而讓不明真相的外人覺得真是裴家不厚道,苛待庶女。

裴家的大少奶奶沈氏見此言越傳越盛,若是坐實了裴舒凡“不孝不賢”的名聲,以後兩個孩子都要被拖累。

雖然現在聖上對兩個孩子撫卹有加,可是天恩難測,誰知道以後聖上會怎麼想?他們以後但凡有一丁點不妥,好的時候自然沒人提,可是不好的時候,這些就都是呈堂的罪證。

而生母“不孝不賢”這個大帽子,到時候足以讓楚謙益的世子位被奪,楚謙謙的臨安鄉君之銜被削。——傳出這種話的人,實在是用心險惡,所圖不小。

其實誰是這些謠言的始作俑者,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誰會得到最大的利益,誰牽扯最深,誰就有最大的嫌疑。

裴家幾個主事的人略微查了一查,便斷定裴舒芬一定在這些謠言後面興風作浪。不過到底是一家人,而且裴舒芬年歲不大,也是兩個孩子名義上的繼母,裴家人並不想把事情做絕。他們只打算在裴舒芬的及笄禮上,給她一個教訓。若是裴舒芬還不知悔改,裴家人自然有後手留著對付她。

都察院左督察御史乃是六部九卿的九卿之一,賀家也成了京城裡數得著的高門大戶。賀寧馨跟著許夫人出外應酬的時候,也耳聞了寧遠侯原配夫人的種種“不孝不賢”的劣跡。

這些事情傳得活靈活現,她卻完全摸不著頭腦。所謂忤逆婆母,鞭打妾室,還有通房流產,甚至於善妒成性等等謠言,在賀寧馨看來,根本不知從何說起,完全都是不堪一擊的謊言。

可是知道歸知道,她的心裡還是很不開心。——原來自己當初做裴舒凡的時候,那樣失敗。這種無稽之談的謠言,居然沒有寧遠侯府的人出來給自己闢謠。

許夫人注意到賀寧馨近幾天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知為何。

這日午食過後,許夫人將賀寧馨留下細問端倪。

賀寧馨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女兒覺得寧遠侯的原配,未必有那樣……”聲音越說越低。

許夫人頓時明白了賀寧馨說得什麼,拉了她的手在身旁坐下,笑著撫了撫她的臉,順手把賀寧馨的一縷秀髮挽上耳際,才問道:“告訴娘,你為何覺得寧遠侯的原配,未必有傳言說得那樣離譜?”

賀寧馨低著頭,臉上慢慢有些紅。——她總不能告訴許夫人,自己的前世就是寧遠侯的原配夫人吧?她還想好好重活一輩子,可不想被人當“邪祟”燒死。

許夫人見賀寧馨說不出所以然,以為她就是有些想法而已,並不是真的有了見識,心裡略微有些失望。可是轉念一想,許夫人又覺得自己太過得隴望蜀。賀寧馨好不容易才明白遠近親疏,還是不要逼得她太緊。一口吃不成胖子,還要慢慢教才是。便又轉了話題,不再逼問於她。兩人閒話幾句,賀寧馨告辭出去。

從許夫人的院子裡沒精打采的出來,賀寧馨拐上院子旁邊的抄手遊廊,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鎮國公簡飛揚從二門上進來,要去許夫人的院子裡請安,正好也踏上了抄手遊廊。

兩人在走廊中間的地方碰了個照面,忙互相行禮。

賀寧馨低著頭讓到一旁,讓簡飛揚先過去。

這些日子,許夫人已經跟她說了這樁親事,是她從小定的。鎮國公家是大齊朝世襲罔替的“三公三侯”裡面的第一家,簡家的人都極為忠義。

賀寧馨看人,一向以人品為重,能力次之。簡飛揚人品自不用說,能力也是出類拔萃的,因此賀寧馨對這樁親事,並無反感。如今簡飛揚既是客,又是她未來的夫君,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讓簡飛揚先行。

簡飛揚看著賀寧馨站在一旁,雪白的小臉上略有愁思。往前默默地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問道:“賀大小姐,聽說賀府後園的玻璃暖房甚是引人,不知賀大小姐有沒有空賞個臉,帶簡某一觀?”

賀寧馨有些愕然的抬頭,看見簡飛揚臉上神情雖然淡淡地,眸子裡卻有些關切之意,不似作偽。

“國公爺有命,寧馨莫敢不從。”賀寧馨也沒有多做推脫。雖說大齊朝講究男女大防,可是對定了親的男女,卻是格外寬宏大量。而且男女雙方的家長都樂於讓未婚夫婦婚前多有接觸,增加彼此瞭解。只要不是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私相授受,就沒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做夫妻當然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若是兩個小兒女也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