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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來擋著,還被楚華謹當眾扇了一耳光的事兒。

沈氏微笑頷首道:“正是她。她是定南侯的嫡長女,當年跟你的大妹夫定過親,後來……,據說一直不嫁,他們家沒法子,求了老寧遠侯,答應給你大妹夫做妾。當時楚家對她還是心有愧疚,所以正正經經給了聘禮,還去順天府上了檔子,明公正道做了良妾。”只是給聘禮這事兒不合規矩,就只有寧遠侯府和定南侯府的幾個相關人等知道,外面的人通不曉得。

沈氏也是從寧遠侯府裡送聘禮過來的趙媽媽那裡聽說的此事。趙媽媽是裴舒凡的陪房,當年定南侯府嫡長女進寧遠侯府為妾的事,是裴舒凡一手操辦的,趙媽媽當然對這些事情了熟於心。

裴書仁聽了,也冷笑道:“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件事,還是我妹妹一手促成的。不過是寧遠侯府裡那兩個家生子姨娘實在太過猖狂,我妹妹無奈之下,只好另外抬了一個對頭進來,分散一下她們的注意力。要不是這個齊姨娘進府,我妹妹也生不下益兒和謙謙。”

這些來龍去脈沈氏倒是不知道。不過她同裴舒凡是一樣的人,是在同樣的教養下長大的,對朝堂大事心知肚明,平日裡同丈夫也能說得上話。

聽了裴書仁的解釋,沈氏垂目沉默了半晌,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大妹妹,真是不容易。”

裴書仁裝作不在意,轉頭用袖子抹了抹臉,不想讓沈氏看見他又流淚了。

沈氏眼角瞥見裴書仁傷心,心下也自傷感,便趕忙又翻著帳冊看了看,道:“四妹妹嫁妝的事兒,還得好好商議商議。寧遠侯府用妾室的聘禮,就是擺明了打我們裴家的臉。可是我們若要為四妹妹出頭,又擔心娘心裡不舒服,實在是難辦。”

裴書仁心緒平靜了下來,隨便想了想,便起身對沈氏笑道:“要不這樣吧,你跟寧遠侯府的太夫人和大妹夫都回個話,問問他們到底是娶填房呢,還是納妾。若是納妾,我們裴家可不敢違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也丟不起這人。問問他們可是故意要打皇后娘娘的臉?”

“若是填房,他們用個納妾的禮數來迎親,這是打我們的臉呢,還是打皇后娘娘的臉?——索性再問問他們,是不是同皇后娘娘有仇。這樣左也是打皇后的臉,右也是打皇后的臉,他們是皇親國戚,抗得住。我們是正經的官宦人家,可不敢跟皇后娘娘過不去。”

沈氏從來沒見過丈夫這樣尖刻犀利的樣兒,不由微張了櫻桃小嘴,有些失神地盯著他。

裴書仁回頭看見一向精明能幹的沈氏怔怔地看著自己,忙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眼,奇怪地問道:“怎麼啦?可是哪裡有不妥?”

沈氏款款地站起身來,走到裴書仁身邊,輕輕地幫他整了整外袍,又拍了拍他的左肩,掩飾道:“好象這裡有些灰的樣子。”

沈氏身量高挑,只比身材高大的裴書仁,矮半個頭而已。

裴書仁微笑著伸出右手,按住了沈氏拍他左肩的手,低了頭想說話,又覺得胸口漲得滿滿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好拍拍她的手,轉身出去了。

沈氏默默地站在屋裡,看著裴書仁遠去的方向出了一回神,才收斂了思緒,讓人把彩雲和彩環兩個人叫進來。

彩雲和彩環自從跟著沈氏到了京城,就覺得不一樣了。大少爺從來不去她們屋裡,平日裡也不再對她們和顏悅色。就連吩咐人伺候,都不再叫她們過來。

聽了沈氏說要她們出去配人的話,兩人在地下跪著,低著頭,半天沒有言語。

沈氏命人拿了她們倆的身契過來,又一人給了一張三百兩的銀票,道:“這些年你們也不容易。拿著這些銀子出去,找戶好人家嫁了,以後生兒育女,後半生也有個依靠。”

彩雲接了身契和銀票,眼淚一滴滴地往地上淌下去,低頭哽咽道:“大少奶奶,可是奴婢惹惱了大少爺,才要趕我們出去?”

一旁的彩環也泣道:“不瞞大少奶奶說,我們兩人算是廢人了。——現在就算出去,還有什麼指望?還望大少奶奶發發慈悲,留我們在府裡,我們就做丫鬟,自做自吃,能養活自己就行。”

沈氏略微有些尷尬,可是又不能跟兩個丫鬟說實話,便和顏悅色道:“你們的顧慮,我都知道。我託老爺給你們請了京城最好的大夫過來,明兒給你們仔細把把脈,瞧一瞧。你們還年輕,也不算大毛病,能治得好的。”

彩雲和彩環將信將疑,但是也不敢跟沈氏犟嘴,只好委委曲曲地給她磕了頭,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第二日,沈氏果然請了大夫到府裡頭,給彩雲和彩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