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最難得的,不是相愛,而是相互信賴。
簡飛揚等了半天,沒有聽見賀寧馨說話,忙低頭看她,卻見她瑩澈的雙眸裡似有淚光閃動。
簡飛揚嚇了一大跳,著急地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剛才弄疼你了?”剛才的緊窒,讓簡飛揚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那樣窄小柔嫩的地方,若不是他之前已經出來過一次,他肯定放進去就要忍不住了……
賀寧馨搖搖頭,順手擦去了眼角的淚花,含笑道:“沒有……”
簡飛揚將賀寧馨又摟緊了幾分,低聲道:“我還要……”
賀寧馨待要拒絕,可又憐他初知人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裡忍得住?便半閉了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簡飛揚大喜,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了下來,又立刻翻身覆上。這一次,不用賀寧馨的指引,他已經輕車熟路地找準了方向,大力馳騁起來……
第二章新婚燕爾下
賀寧馨這一世的新婚之夜,和前一世完全不同。
她到今日才明白,原來夫妻之事,不全是一個人的痛苦和忍耐,也有兩個人一起的歡愉和顫慄。說起來也是這一世的賀姑娘是個身子好的人,以簡飛揚這一晚的需索無度,若是換作前一世裴舒凡的身子,可能已經早登極樂去了。
身體健康,也是做人的樂趣之一。
賀寧馨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不用看時辰鍾,賀寧馨也知道一定是晚了。
簡飛揚依然睡在她身邊,一隻胳膊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就算在睡夢裡,也是一幅完全佔有的霸道樣子。
賀寧馨忙伸手推了推他,輕聲喚道:“醒醒!飛揚,快醒醒!”
簡飛揚渾身一震,眼睛尚未睜開,兩手已經條件反射一樣地往賀寧馨的脖子上圈了過來。
饒是賀寧馨心性再沉穩,也被枕邊人突然冒出的殺機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屋外等得團團轉的扶風和扶柳好不容易聽見裡屋有了聲音,趕忙來到門口對著屋裡問道:“夫人,可是要起身嗎?”。
聽見屋外丫鬟詢問的聲音,還有賀寧馨尖叫的聲音,簡飛揚才徹底清醒過來。
看見自己雙手圈住了賀寧馨細弱修長的脖頸,只要自己內力一吐,她就該香消玉隕了……
簡飛揚冒了一身冷汗,忙鬆了手,將賀寧馨攬在懷裡,輕拍她的後背,結結巴巴地哄著她:“不怕……不怕……別嚇著了……”比昨晚更加尷尬。
賀寧馨定了定神,抬起一隻手摸了摸脖子,心有餘悸地問道:“飛揚,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不然怎麼會聽見聲響,就要對枕邊人突下殺手?
簡飛揚拍著她後背的手微微頓了一頓,半晌沒有說話。
等兩人都平靜下來,簡飛揚才似自言自語,又似解釋一樣說道:“……在軍營裡的時候,有一陣子,營裡混進了敵方的探子……大家晚上都交替守夜,看誰都像殺手……我們那一營的把總,叫了個遊妓,半夜被人割了腦袋……”其實何止如此?
從軍在外,如他這樣沒有後臺,沒有家世,沒有幫手,也沒有銀子的小卒,能爬到將軍這個位置,沒有絲毫的僥倖。營裡不知有多少有家世有後臺的人,一直等著伺機要取代他,冒領他的軍功,佔去他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嚴謹自律,如果不是他多長了幾個心眼,肯定早就被別人用各種明的暗的手段除掉了,根本等不到功成名就,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慾望。可是外面那些女人,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放下戒心。他從不近女色,這也是原因之一。——誰知道那個脫光了衣裳,主動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是敵是友?他不能、無法冒這個險。
曾經有下屬為了巴結他,送了兩個絕色美女給他。那位下屬買通了他以前的一個親兵,將兩個美女脫光了放到他床上。他半夜回房,察覺屋裡有人躲在他床上,立時先下手為強,砍掉了她們的腦袋,並且將兩人的頭顱當作是奸細懸在城牆上示眾。送女人的下屬被他以“通敵”為罪名斬殺,被買通的親兵也被砍頭示眾。——因為他是領兵大將。這種事如果一再發生,也許下一次,送上他的床,就真的是敵人的探子;被砍掉腦袋的,就是他自己!
從此再無人敢給他送女人。
他簡飛揚“活閻羅”的名聲,可不完全是在戰場上斬殺敵軍得來的!——他的手下都知道,想讓簡大將軍憐香惜玉,還不如自己去投河上吊來得更利索。
這些太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