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桐月這邊的視窗,正好可以看見對面拐進去的一條小巷子裡的情形。那裡似乎有兩個人在拉拉扯扯,一個人要進去,另一個人不許,正拽了袖子在說些什麼。
茶博士見桐月正探頭往那邊看,便笑著道:“那裡便是單先生的家。瞧,正要進屋裡去的人,正是單先生。”
桐月仔細看過去,雖然隔得有些遠,也看得出那位單先生生得唇白齒紅,高高瘦瘦,一身青衫更是襯得他雅而不俗。而旁邊那個拽著他袖子的男子,帶著紫金冠,身穿櫻草色箭袖緙絲長袍,腰裡繫著一根白玉腰帶,背對著茶樓,看不清他的樣子。
桐月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讓茶博士退下了,自己去隔壁的雅間給裴舒芬回話。
裴舒芬也覺得沒什麼要緊的,有些失望,便帶著桐月和婆子小廝們一起出了茶樓。
來到街邊停的馬車旁邊,桐月低著頭,扶了帶著幕離的裴舒芬·迅速上了車,正要命人將車赴走的時候,聽見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桐月撩開車窗的簾子一看,正好看見是剛才在茶樓上看見的旁邊巷子裡的兩個人,不知為何出來了。
忙回頭對夫人道:“夫人,這就是單先生。”
裴舒芬湊過頭來,隔著桐月,看了一眼車窗外頭。
只聽那邊一人道:“我已經辭了館出來,你以後也別來尋我了。我們從此一刀兩斷!”正是那穿著青衫的單先生。
另外那個穿著緙絲長袍的男子低啞著聲音道:“先生真的打算從此再不見面?!”
那青衫的單先生揹著手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神情顯示了肯定的答案。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十三歲跟著先生唸書,唸了這麼些年。先生把我領上了道,就想一走了之?!”那位穿緙絲長袍的公子說得咬牙切齒。
只聽單先生的嗓音清如冰雪:“你們家既容不下我,你又能怪誰?還是回去聽你們家人的話,好好進學,不要再來尋我······”
桐月聽這兩人說話的聲音,聽得一團霧水。
裴舒芬卻越聽,嘴角翹得越高,對桐月笑道:“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