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國境,到我大齊,一定要先打得他們服服帖帖才行!”
簡揚的眼前一亮,單膝下跪,對宏宣帝拱手道:“謹遵陛下旨意!”
宏宣帝便讓內侍端了酒壺過來,親手給簡飛揚斟了一角酒,道:“這一杯酒,算是朕提前給你餞行。”說著,自己先喝了一杯,簡飛揚也端了酒杯,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宏宣帝臉色頓時好了許多,放下酒杯,揮手讓他退下,笑著道:“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就啟程了。”
簡飛揚應聲退下。
宏宣帝來到養心殿外面坐了一會兒,便讓人將太子叫來,對他叮囑道:“你去西南,要跟安郡王的緹騎配合,盯著寧遠侯楚華謹,將他暗中接觸的所有人都要記下來,將名單傳回來給朕。另外,要記得追查玉璽的下落。——玉璽一天不得,寧遠侯一天不能死!”
太子心知此事是對他最後的考驗。若是他能大義滅親,將玉璽從寧遠侯那裡追回來,他的太子之位才算是真正高枕無憂了。若不然,以後肯定還會有變動。
可是父皇不派別人去,專門派他去,心裡肯定也是有著對他的疑慮
太子的心裡一片苦澀,卻無法對宏宣帝有半句怨言。他想得很清楚,若是他是父皇,他也會這麼做,毫無選擇。
等太子走了,宏宣帝又宣了安郡王入宮。
安郡王此次要親自帶著緹騎,跟著太子去西南。
宏宣帝躊躇了半天,對安郡王還是沒有吐露實情,只是對他道:“二弟,朕知道你跟簡飛揚私交甚篤,可是此次事關重大,朕知道你不是個徇私情的人。你要著力盯著鎮國公和寧遠侯,看看他們之中,誰的嫌疑更大。”
安郡王有些詫異,對宏宣帝道:“陛下,盯著寧遠侯就好了。鎮國公……?”
宏宣帝淡然道:“柳夢寒死了之後,有人投靠到朕這裡,對朕說,柳夢寒將老寧遠侯留下的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派她的心腹帶到了東南謝運那裡。可是後來那個東西卻不翼而飛,誰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那一次,朕記得很清楚,是派了簡飛揚去東南收拾謝運。謝運那夥人都死了,那件東西也失蹤了。”
安郡王心裡很有些不安,忙著問宏宣帝:“請問陛下可否明言,到底是什麼東西?——臣也好仔細查訪。”
宏宣帝頓了頓,看著安郡王,森然道:“一件關乎國運的東西。”
安郡王默然了半晌,對宏宣帝道:“陛下不說是什麼東西,臣怎麼會知道誰的嫌疑更大?”
宏宣帝嗤笑了一聲,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總之,誰反了,這件東西就在誰手裡!”
安郡王大吃一驚,對宏宣帝道:“陛下!臣可擔保,鎮國公絕無反意!”
“可是他對朕不盡不實,將這樣一件天大的事情瞞下來,朕不試他一下,實在難以繼續將他用下去。”宏宣帝微閉了雙眼,似乎不想將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
安郡王看著宏宣帝的樣子,腦子裡急速思索起來,還要為簡飛揚說話:“陛下,也許鎮國公也不知道這件東西在哪裡。還有,他唯一的兒子和妻子都在京城,他怎麼會一個人在西南反了?陛下三思啊!”
宏宣帝睜開雙眼,見安郡王還是呆呆地站在那裡,心裡一曬,對安郡王道:“難道在王弟心裡,簡飛揚的重要性,超過我範氏皇族的重要性?”
安郡王心裡一凜,忙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到底是姓範,不敢對列祖列宗有悖!”
宏宣帝點點頭,長嘆一聲,道:“朕也不是不相信他。可是那件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若是他真的跟那件東西無關,他自然沒事,朕還要鎮國公府替朕守好這大齊江山呢!可是若是他跟那件東西有關,他卻絲毫沒有對朕提及,那他就是居心叵測,心懷不軌,比寧遠侯更要其心可誅!”若是簡飛揚真的大奸若忠,妻子兒子算什麼?老寧遠侯便是鐵證!
安郡王額頭上的汗滾滾而下。
宏宣帝看了安郡王一眼,微微笑道:“你也不用嚇成這樣。也許是這件事根本跟鎮國公無關。實話跟你說,朕這次給了鎮國公莫大的兵權,其實對他,還是信任更多一些的。”
安郡王知道,宏宣帝也許對每個臣子都懷有疑懼之心。可是他將老百姓的性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他是寧願揹負罵名,也不願生靈塗炭的。既然宏宣帝能將兵力都放到簡飛揚手裡,應該還是對他信賴多過懷疑的。
安郡王定了定神,對宏宣帝拱手道:“臣知道怎麼做了。陛下放心,範世誠是范家子孫,絕對不會讓列祖列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