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書房的魚缸裡;第二天就發現魚缸裡的錦鯉盡皆翻了白肚浮在水面上。
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好在他早有準備。自從他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了雷公藤的毒之後,他就萬分小心起來。
鎖好抄錄的名冊,楚華謹回到內院的中瀾院裡睡下。
第二天,柳夢寒來到楚華謹的中瀾院,穿著一身素服,跟他商議楚華瑜的喪事。
楚華謹樂得做人情,對柳夢寒道:“柳太姨娘想怎麼辦都行,只要不違例。”
楚華瑜已經是記名嫡子,喪事的規格比庶子還是要高一等。只不過他未娶親就夭亡,也不能大辦。
柳夢寒其實也不是過來商議喪事的,她是來給楚華謹打個招呼,想要搜院子的。
楚華謹當然不同意,沉了臉對柳夢寒道:“柳太姨娘一直是山野之人,不懂規矩不要緊。只叫柳太姨娘知曉,這世家大族,最忌諱便是自個兒抄自個兒的家。——柳太姨娘的請求,是萬萬不能的。”
柳夢寒求了半日,楚華謹都不鬆口。
柳夢寒只好實話實說:“聽說侯爺以前的芬姨娘逃出了詔獄,府裡頭的下人有人說,恍惚看見芬姨娘在府裡頭出現過。——侯爺可要知道,芬姨娘是欽犯,若是她真的藏在咱們府裡,可是窩藏欽犯的大罪。侯爺可擔當得起?!”又暗示裴舒芬可能趁人不注意,給楚華瑜下了
楚華謹心裡一動,沉聲道:“柳太姨娘真是能想。芬姨娘是從詔獄逃出來的人,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到哪裡弄這些藥來毒倒你兒子?——至於她在不在府裡頭,這你就別管了。 橫豎我是這府裡的一家之主,有事自然我擔著。”
柳夢寒只好怏怏地回了慈寧院。所幸她昨日讓人尋的那個能人已經喬裝成在楚華瑜靈前誦經的和尚,進了寧遠侯府的會芳閣。
此時楚華瑜的喪事尚未正式辦起來,晚上他的靈前也無人守夜。那人便趁機開了棺材,查驗楚華瑜的死因。
柳夢寒事先跟他說過楚華瑜死前的點點滴滴,特別說了他開始肚子痛,像是中了毒的跡像,症狀和他們手裡那味見血封喉的鳩毒一模一樣,所以她就給楚華瑜用了鳩毒的解藥。誰知楚華瑜一吃下去,便死得透了。
那人在楚華瑜的屍身上查驗良久,又用銀針取了血樣;還偷偷拿小刀開了楚華瑜的肚子,檢視內臟的情形。然後小心縫上,給他又穿好壽衣。—從外面看,是看不出來的。
柳夢寒等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等到那人過來說話。
“查出來了沒有?”柳夢寒著急地問道。
那人點點頭,又嘆了一口氣,對柳夢寒道:“夫人,依小的看,咱們是遇上大對頭了。”用的還是在外面對柳夢寒的稱呼。
柳夢寒不明所以,問那人道:“願聞其詳。”
那人將手裡查驗出來的證據給柳夢寒看:“夫人,中了什麼毒;不能只看表面症狀,而應該喈內裡的證據。夫人請看,如果少爺真的是中了鳩毒,他的內臟會發黑。可是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