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嚎,一時悲泣·神智都有些魔障了。
柳夢寒的心腹婆子看了大急,忍不住對柳夢寒道:“太姨娘,得罪了!”說著,掄起大巴掌左右開弓,打了柳夢寒兩個大耳刮子。
臉上的劇痛讓柳夢寒清醒了下來,她抱著楚華瑜,仰頭看著身邊的人,道:“去請大夫……”
那婆子輕聲對柳夢寒道:“柳太姨娘,少爺已經去了······”
柳夢寒脖子一梗,對那婆子怒道:“你是大夫嗎?你不是大夫,怎麼知道他去了!”
那婆子不敢再犟嘴,趕緊出去命人請大夫。
過了沒多久,大夫揹著藥箱進來,看見屋裡都是女眷,忙轉身想出去,卻聽見柳夢寒陰側側的聲音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裝腔作勢!——趕緊過來給我兒診脈!”
大夫只好連忙迴轉過來,來到床前,拿出脈枕,放在床邊,又將床上那婦人抱著的孩子的胳膊抽了一隻過來。
大夫剛搭上三根指頭,就連忙縮了回來,哆哆嗦嗦地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大夫是常來寧遠侯府的,知道柳夢寒的身份,又問道:“柳太姨娘,少爺已經沒有脈息了。”
柳夢寒不死心,將楚華瑜的另一隻胳膊也抽了出來,放到大夫面前,道:“大夫再診診?”
大夫只好又搭上三根手指,只診了一瞬,便縮了回來,對柳夢寒道:“柳太姨娘,容老朽看看少爺的眼斂?”
柳夢寒木然地將楚華瑜的身子轉了過來,面對著大夫。
大夫雖然見多識廣,可是看見滿臉黑血的楚華瑜,還是全身一激靈,差點站不穩。
柳夢寒橫了大夫一眼。
大夫只好仲出手,又掀開楚華瑜的眼皮看了看,便對柳夢寒拱手道:“柳太姨娘,準備後事吧。”揹著藥箱就想走。
柳夢寒叫住大夫,問道:“大夫可否瞧一瞧,他到底是怎麼啦?怎麼會突然就沒了?”
那大夫頭也不回地道:“欲知死因,柳太姨娘去問忤作吧!”
柳婪寒抱著楚華瑜的屍身,坐在他的床上,呆呆地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柳夢寒的婆子過來向柳夢寒請示的時候,發現柳夢寒一頭黑髮已經變得花白
柳婪寒一向最注重自己的容顏,特別是頭髮。
如今這個樣子,倒是跟她的年齡差不多了。
“柳太姨娘要不要報官?”那婆子問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楚華瑜的死,明顯是被人投毒而死。
柳夢寒咬牙切齒地道:“報!當然要報!”
報官要先給寧遠侯楚華謹和外院管事秦力生說一聲。
楚華謹接了信,十分驚訝,趕緊過來慈寧院看個究竟。
看著楚華瑜一臉黑血的樣子,楚華謹心裡的感覺十分複雜,站在那裡細問到底出了何事。
柳夢寒便沉著臉,將楚華瑜昨天的去向,一五一十地說給楚華謹聽。
楚華謹聽了,半天才道:“三弟昨日去了宮裡頭,回來到了晚上才發病?”
柳夢寒恨聲道:“中毒!他是中毒!—哪裡有什麼病?!”
楚華謹冷笑一聲道:“既然是中毒,太姨娘就去向順天府喊冤去吧!”說著,拂袖而去。
柳夢寒又急又氣,終於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又到了晚上。
柳夢寒一時迷糊,對身邊的人問道:“海參燉魷魚乾做好了沒有?少爺最愛吃的。一會兒記得讓少爺過來。”
柳夢寒身邊的婆子哭著對柳夢寒道:“太姨娘醒醒!醒醒!——少爺已是去了!”
柳夢寒如夢初醒,想起了昨日發生的事情淚如雨下。
哭了一會兒,柳夢寒將別的人都遣出去,問身邊最擅用毒的婆子:“你看,少爺到底是不是在宮裡中的毒?”
想起宏宣帝“親手”遞給楚華謹的那塊南瓜糯米餈,柳夢寒總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可是如果是同一種毒,怎麼會隔了那麼久才發作?
柳夢寒身邊的婆子也點頭贊同柳夢寒的想法,低聲道:“柳太姨娘說得對。如果真的是那種毒,當時就毒發身亡了,斷斷等不了從宮裡頭回府,又一直到了晚上才發作。——若是真的這用毒的人的本事,實在已經是出神入化,可以開山立派了。依奴婢看,宮裡頭並沒有這樣的高手。若是有,也不會等到如今才動手。”
還是不認為是宏宣帝動的手。
柳夢寒仔細想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