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輕快的腳步進了院子,安排好了三人的住所,想跟秦卿說著賞花會的事情,但看著空落的院子,神色暗了暗。走進她屋裡,那香憐坐在門邊拿著繡簍弄著鞋襪,顧榮瞳孔一縮,那是,她的鞋襪……凌厲的眼光一掃,秦卿拿著一本書呆呆看著,雙眼無神。
顧榮心裡一抽一抽的疼,突然覺得很疲憊,手抓著那粉紅帖子緊緊用力。突然香憐的聲音將顧榮喚醒,“奶奶安,奶奶回來了?”說著便放下繡簍,轉身去擰了溼帕子給顧榮擦臉。
顧榮一動不動,這些,原本都是秦卿親手為她做的,她覺得很溫馨很安心,換了一個人,卻是讓她心裡的不住的抽痛,疼的她額頭不停滲著汗水。胡亂接過帕子,揮手將想靠近她的男人趕出去,看他還是猶猶豫豫不想走,一副可憐楚楚的表情看著她,似是想引起顧榮的憐惜,顧榮更是厭煩,沉著嗓子,“出去。”
香憐害怕縮了縮脖子,淚水轉了轉,欲落未落,而秦卿依舊毫無動靜。霎時,顧榮額頭已是滿頭大汗,將帕子一甩,仍在他身上,忍無可忍,低吼著,“給我出去。”
顧榮碰的將門關上,轉過身,看見秦卿呆愣的眼神,眼中含著沉痛,“秦卿,你是沒有心麼?我寵你疼你進了骨子裡,你卻試我,探我,偏不信我!”說完,胸口大力起伏著,後退了一步,有些無力靠著門。
秦卿被關門聲驚醒,聽見顧榮的話眼中便蒙了一層薄霧,拿著帕子捂住嘴,搖了搖頭,不小心眼淚撒了,急忙拿帕子擦乾。聲音有些哽咽,“我沒有……”
“沒有?那剛才什麼意思?我倒是不知道我屋裡這些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婢子來管了?”顧榮聲音大了些,定定盯著秦卿眼睛看。還帶著失望,聲音似乎從喉嚨裡吼出來,“難道你的眼裡,做我的夫郎,那般低賤,連個婢子也能隨便踐踏?”
秦卿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啪往下掉,不停的搖頭,“不是……我沒有這麼想,不是……不是……”朦朧的水霧裡,只有顧榮眼中毫不掩藏的沉痛,秦卿一抽一噎說著:“低賤的是我……我……”卻不知可以說什麼了,只有眼淚不停的滴落。
顧榮的聲音帶著疲憊,“過去便是過去,你只記得過去的身份,卻是不肯將現在你的身份放在心上麼?我就那般失敗,在你心裡引不起半點波瀾。”聲音帶著沮喪,看秦卿還是一直搖著頭,咬著牙, “比起身份,我不見得比你高貴哪裡去,倘若知道我原來不過亦是個鼎鼎的二癩子,你是不是,整日想著我的骯髒和不堪?”
秦卿一愣,晶瑩的淚珠掛著臉上,狹長的鳳目微微瞪圓。顧榮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走到秦卿背後,低頭在他耳邊,聲音帶著危險的蠱惑,“覺得我很不堪了?後悔嫁給我了?”秦卿怔怔抬起頭,眼睛紅腫著,眼裡含著不可置信,良久才反應過來,聲音沙啞,“沒有……”顧榮眼裡深深的嘲諷,秦卿帶著慌亂,擦掉臉上的淚痕,急急鄭重對著顧榮說道:“沒有。”
顧榮黝黑的眼眸有流光轉動,秦卿看著移不開眼睛,伸手撫摸上她的眼睛,聲音很輕柔,“我沒有,怎麼可能覺得你不堪……”那樣璀璨笑容,朗月耀眼的女子,怎麼可能骯髒不堪?最後的話,沒有說出口,眼裡含著他自己也不懂的情意……
顧榮手壓著秦卿的肩膀,抬頭沒有看他,“若是沒有,將心比心……你這般,是想擰著我的肉,或是拿著刀子割在我心尖上?”
秦卿心臟如被人拿著鐵錘砸了一般,狠狠疼了一下,伸手便抱著了顧榮的腰身,淚如泉湧……
顧榮靜靜任由秦卿抱著她不放,像賭氣一樣,整晚不跟他說話,洗澡之後便躺在床上,背對著他。秦卿躺在另一半床上,眼睛不時瞅著顧榮,看她還在賭氣,心裡柔了柔,摸了她的頭髮,嘆了口氣,她總是晚上洗頭,現在頭髮還帶著溼意就躺在睡了,他要給她擰頭髮,她賭氣不讓碰。躺在床上,拿著毛巾慢慢擦著頭髮,顧榮身體僵硬卻沒有再拒絕。
頭髮幹了之後,秦卿將毛巾放好,看她還是側著身背對著他,俯身抱住她的脖子,長長柔順的頭髮撒在顧榮身上,顧榮動了動,要將秦卿放手,秦卿反而抱得更緊,聲音有些軟綿,吐氣如蘭,“妻主……”
顧榮耳朵開始發熱,心頭燙了燙,還是不動彈,只是秦卿不停在她耳邊喚著她,顧榮感覺心跳越來越快,最後一翻身,便將他壓在身下,一吹燈,便拉了床幔……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晉江很抽哈,有評論看不見的,沒得回,見諒撒
☆、36首飾
而此時;在杭府之中,杭新良氣的臉上一陣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