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的悔婚而去,如今見著蘇城藥品緊張,而採買藥材一事落在了俞師攸的頭上,尋思著怕自己用藥不夠,便又忙不迭的跑過來攀親戚了。竟然還揚言,大女兒雖然是出嫁了,但是兩家親事一直未曾正是解除,家中還有一個小女兒,嫁過來倒是剛剛好。這如意的算盤打得多響亮啊。合著全當人家是傻子了。
這時屋子裡又傳出聲音來,細細一聽竟是俞師攸頗為平淡的拒絕,只說他如今已經有了成婚的物件,高攀不起她們家的女兒,然後接著便是一陣嚎啕之聲,言下之意,竟是在控訴俞師攸他為人忘恩負義,如今跟府臺大人扯上了關係,攀上了高枝,竟然要翻臉不認人等等,言辭十分苛刻,聽的許顏眉頭直皺。
這等潑婦,怕是俞師攸也極其頭疼的吧,尤其對方還長了他一輩,先前又有那樣的關係,光是想到他頭疼的樣子,許顏就有種想笑的衝動,不過接下來那婦人口吐之言,卻是讓許顏冷了雙眼。
“我早就聽說你跟個不要臉的女人混在一起,聽說先前那女人是個寡婦,還自清出了夫家,結果人家的丈夫如今又沒死,卻是直接住到別的男人家中來了,倒生生成了一個紅杏出牆的蕩婦了,那女人還帶了個小丫頭,怕也是個小狐媚子吧,我看,你是被那一大一小的兩隻狐狸精給迷昏了頭了。你娘要是知道,定不會允了你的。你趁早死了心的好。”
“娘!”那婦人說罷,隨後就聽到一個女子細聲細氣的喚道,語氣當中倒是有幾分阻止母親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可惜許顏卻是沒能聽到她說了些什麼,就聽到屋子裡“乒”的一聲響,竟是杯子被砸落在地的聲響。跟著就聽到俞師攸一句怒喝:“住口!”
“你身為長輩,竟然如此說話,你們悔婚在先,如今又來詆譭我未過門的妻子,是何居心?”
俞師攸此言一出,倒是解了許顏心頭先前的不快,又聞他這般迴護,心中甚是甜蜜,倒是那婦人,哼,她許顏豈是那般好辱沒的,更不要說,這婦人居然還辱了她小心維護,百般疼愛的女兒,若是不給她些教訓,倒真是叫人以為她許顏是個好欺之輩了。
“夫君,這是為何事發這麼大的脾氣,說與顏兒聽聽,顏兒來為夫君解憂可好?”許顏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款款走進氣氛已然僵硬的大廳,笑著看廳裡的眾人,臉上全是驚詫一片的神情。
第 77 章
若不是當真被那婦人給氣到的話,許顏還真是想大笑出身,尤其是當她看到廳裡眾人臉上表情的時候,可以想象得到,一個正怒氣當頭,一個哭嚎得響亮無比,正演得上勁,另一個規勸的,也正是表現她大方得體,明白事理將好關頭,被她這番話一說出口,全部驚得愣在了當場,更不要說一直站在俞師攸身邊,防止他行動不便的福順等人。總之,屋裡頭眾人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絕倫,若非事關己身,當真是一場粉墨登場的大戲,值得一看。
“許顏?”俞師攸最先回過神來,皺起眉頭看向許顏,顯然是不曾想到,這個時候原本應當已經出了代州,直接北上回桐城的人,怎麼轉了一圈,又回到蘇城來了。隨即他便想了個明白,許顏這個時候回到蘇城,怕是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她自願回來,心中牽掛他所致,二來,便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再次迴轉蘇城。可是不論是哪一種,眼下蘇城這個局面,卻都不是一件好事。
許顏卻是直接越過那些不想幹的人,小心避過先前被俞師攸摔壞的杯子碎瓷片,走到他身邊,直接從福順手中接過俞師攸的臂膀,順勢攙扶著有些身形不穩的他,然後笑著道:“我不過出門幾日,夫君便不認得顏兒了?當真是健忘得很。”
俞師攸皺了皺眉頭看她,卻見她雖然臉上笑顏如花,眼中卻是冰寒一片,想必是剛剛在外頭將那婦人與他的對話,聽了個仔細,心知,眼下卻不是個好說話的時候,便是心中充滿了疑問,也不好問出口來,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全部給嚥了回去。在她的攙扶下,坐回了椅子上。瞧著她這番架勢,這莫家的母女怕是討不了什麼好了。這樣倒是也好,起碼省去他不少事情,還能看看許顏自己的態度。畢竟有些事他們自己不提,不代表日後別人不會不說,尤其是他們成婚之後,許顏總是要見他的朋友們,甚至是敵人們的。
許顏笑意妍妍的看了那莫氏母女,然後才道:“瞧我這眼神,家中有客人來訪,夫君還不為我介紹一番,任由我這般風塵僕僕的見客,豈不是讓人笑話咱們家沒規矩了麼。”說罷還上前兩步,走到莫氏母女面前轉了個圈,又迴轉過來,對俞師攸嗔道:“夫君也真是的,來者是客,雖然有長輩帶領,可到底還是有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