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腦筋的,若是說起栽贓嫁禍,還真是不容易讓人想到是這種法子,若不是殷玖夜一句話將自己點醒,自己倒是真還想不到他會反其道而行之,不過許是齊俊心有成竹,認為自己絕對不會識破,才敢篤定的繼續在帳篷裡繼續養傷。
這齊家的人即便再怎麼是天之驕子,不過到底才還是因為這天之驕子的身份有些恃才傲物,自詡了不得,不然齊俊不會如此勝券在握的躺在營帳中,好似運籌帷幄一般。
“報!”一士兵匆忙跑了過來,開口道。
皇帝看著那侍衛皺皺眉頭:“說!”
“找到了寧嬪娘娘。”
“在哪?”
“寧嬪娘娘被困在樹林中的一處陷阱裡,似乎摔傷了腳。”
眾人一聽再次傻了眼,剛才那侍衛不是說看見寧嬪同那太子私逃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樹林中。
“你沒有看錯?”皇帝有些不敢置信。
“卑職沒有看錯,其餘的侍衛正在用繩索將娘娘營救上來。”
“走,前面帶路。”皇帝的怒氣漸漸消散了,似乎急於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伸手指向前方,甩開衣襬,便走了過去。
侍衛見此,立刻小跑著在旁邊帶路,想要將沐寂北帶下去的人自然也是退下了,等著觀看情況,眾大臣不由得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一回事?
沐寂北走到沐正德身邊,父女倆停在了盧家家主面前,似笑非笑的看了盧家家主一眼,眼中帶著說不出的嘲諷。
“你!”盧家家主看著沐正德眼中的奚落和嘲諷,閃過一絲火光。
沐正德卻是笑道:“齊大人,別動怒,別動怒啊。”
看著沐正德那張欠扁的臉,盧家家主有些壓抑不住,可還不等開口,沐正德卻已經從盧家家主身邊走過,還狀似十分不經意的狠狠的踩著齊家家主的腳走過。
“沐正德你!”齊家家主一臉暴怒,似乎輕易就被沐正德挑動了情緒。
“實在是抱歉,我這鞋子一天總是踩到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齊大人你胸懷四海,一定不會同我一般見識。”沐正德回頭對著齊家家主一笑。
沐寂北也勾起唇角,沐正德這話一語雙關,說自己總是踩到不乾淨的東西,一則是說自己的鞋子髒,卻踩到了齊家家主的鞋子,連帶著把他也給踩髒了,二則是說自己踩的可都是髒東西,自然也將齊家家主包括在內,生生將齊家家主說不出話來,漲的滿臉通紅。
沐正德同沐寂北緊跟著前面的皇帝和眾大臣的腳步,齊家家主卻是對著身旁的心腹輕聲吩咐道:“快去將事情告訴給俊兒,怕是事情有變。”
那人點頭離開,齊家家主掃視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兩個兒子,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女兒沒有在自己眼下,便繼而對著另一人開口道:“去看看齊妃娘娘是否安好。”
齊家家主吩咐一番之後,這才緊跟著也走了過去,倒是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寧嬪。
眾人隨著那侍衛走出了好遠,微微出了幾分薄汗,經過秋風一吹,卻是帶出幾分涼意。
那侍衛一路走一路講解:“昨天夜裡天色太暗,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娘娘,不過今日我們返回的時候一邊呼喊,一邊尋找,卻是聽到了娘娘的回應。”
“怎麼?昨夜經過這裡的時候娘娘沒有回應?”齊家二子齊暉開口道。
沐寂北笑著反問道:“齊二公子,寧嬪娘娘又不會武功,掉進陷阱裡少不了是要昏迷的,不若您找個人試試,看看是否如此。”
沐寂北的一番話打消了眾人心中的疑慮,不由得紛紛點頭,那侍衛接道:“確實如此,寧嬪娘娘說昨夜掉落這陷阱之後,便摔的昏睡過去,直到今早陽光刺眼,才微微有了知覺。”
齊家二子臉色不愉的瞪了一眼那侍衛,暗含著某種警告。
一行人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達侍衛所說的那處地方。
不過不少疑問再次在眾人心中產生,這齊妃娘娘為何會獨自一人走出這麼遠。
而一開始有些激動的皇帝卻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齊妃的硯臺下找到的太子的那張畫像,這不僅讓剛剛升起一絲期待的皇帝再次冷了心,臉色又凝重起來。
一行人再沒有人開口,走到陷阱處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已經被解救上來的寧嬪,身上滿是塵土,一身的髒汙,頭髮也有些凌亂,上面的蝴蝶簪子也鬆鬆垮垮的快要掉了下來。
寧嬪一見皇帝,眼淚立刻就翻滾了山來,似乎掙扎著要起身:“皇上…。”
皇帝一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