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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為什麼不殺他?”

“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他,我們受了這麼多的苦,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就死了。”

殷玖夜抬起頭,皺了皺眉頭,不知在糾結些什麼。

沐寂北看著那張堪稱絕色的容顏,一瞬間失神。

殷玖夜微微勾起嘴角,沐寂北迴過神來卻是羞紅了臉頰,移開了目光。

“過了年,我娶你。”殷玖夜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帶著絲期盼。

沐寂北點點頭,現在已經秋末了,今年的冬天不似去年,去年的冬天來的及早,可今年的冬天似乎因為人們沒有準備好迎接他,遲遲不來。

想想如果蠱蟲的事情能夠成功解決,如果自己的性命無虞,如果沒有變成醜八怪,她又怎麼會不願意。

不知不覺間,兩人間的氣氛又有些升溫,可就在這意亂情迷之際,白竹卻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真是好興致呀~”白竹調笑道。

殷玖夜早在白竹快要進來的時候,就有所察覺,已經幫著沐寂北整理好了衣衫,可是那嬌豔的紅唇卻是怎麼也隱瞞不了剛剛發生過什麼。

沐寂北看向白竹挑眉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大哥竟然聽人牆角,看來是寂寞難耐,明日我一定為白大哥尋幾位妙齡少女。”

“就是不知道這妙齡少女裡包不包括你。”白竹調笑的話還沒說完,書桌上的硯臺已經衝著白竹飛了過去。

殷玖夜沉著臉看著笑得像只狐狸一樣的白竹,放在沐寂北腰間的大手緊了一些。

沐寂北見此正色道:“安月恆呢?”

白竹努努嘴道:“在面的馬車裡。”

沐寂北起身拉著殷玖夜走向庭院,院子裡正停著一輛很普通的馬車,沐寂北上前一步,掀開車簾,看了看裡面的平躺著的安月恆,回頭看向白竹,似笑非笑的道:“待遇還不錯。”

殷玖夜讓人將安月恆從車上搬了下來,安月恆始終在昏睡著,因為白竹在找到那名大夫之前,交給了他一瓶伏麻散,伏麻散藥效極強,也十分珍貴,可以使傷口減輕疼痛,失去知覺。

但是如果使用過量,整個人甚至都會失去知覺,無法動作。

沐寂北命人將安月恆帶了下去,在太子府的一間密室中,早早準備好了一隻鐵架子,安月恆則是被牢牢的綁在其上,手和腳分別用鐵鏈鎖住,嘴裡更是塞滿了抹布。

沐寂北看著被牢牢固定住的安月恆,心頭鬆了口氣,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來,而如今將他捆綁成這幅模樣,不過是為了讓他失去行動自由,她要保障他的生命,以此來保證自己的生命。

似乎因為姿勢不是很舒服,所以導致安月恆沒過多久就醒來了。

最先感受到的是自己手上腳上,甚至是脖子上冰涼的鐵鏈,而後便是嘴裡塞著的一團抹布。

再然後在陰溼的地牢裡便瞧見了三道身影,等到視線漸漸清晰,便發現那三人正是白竹,沐寂北和殷玖夜。

“攝政王,不,新皇陛下,久違了。”沐寂北笑道。

安月恆因著最終塞著抹布,沒法開口,看向白竹的目光中帶著悔恨,他怎麼就會相信了這個男人!到頭來,以為自己逃出生天,可卻還是落入了她的手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不可能!安月恆面目猙獰,拼命扭動著,似乎想要掙脫身上的鐵鏈,可除了細碎的聲響之外,始終無濟於事。

“我跟在你身邊十餘年,自然知曉你狡兔三窟的個性,又怎麼會自大的以為如此輕易便可以抓住你,總是少不得要顧及周全。”沐寂北笑著解釋道。

“嗚嗚…。”安月恆似乎也想說什麼,可是卻難以開口。

白竹站在一旁,感觸頗深,即便是曾經再威風八面的人,到頭來還不是這個下場,當你深陷囹圄,當你一無所有,當你受盡謾罵,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所以有人說骨氣,有人說傲氣,有人說義氣,卻忘記了,只有活著才能為你一一找回你所失去的東西,這也是為何有的人受胯下之辱,臥薪嚐膽,因為活著才是一切的基礎。

就像曾經的安月恆,曾高坐龍椅,可如今是成為了階下之囚。

沐寂北從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安月恆,殷玖夜看著她的身影微微蹙眉,卻終究沒有阻止,她不想她手染鮮血,所有的罪孽他願意來背,可是這個人她恨了那麼久,他卻捨不得讓他來做代替她的劊子手。

白竹轉過頭看向殷玖夜,似乎想知道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