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墨夕的臉更紅,還要前面?那,那怎麼可以,後背也就算了,這前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墨夕拼命地將被褥拉上來,不讓若離強行將她翻身。可是,還在傷病中的墨夕雖說是女子,但如今力氣怎麼也沒有若離一個男子的力氣大,或許可以用這句話來形容“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雖然他們知道墨夕身上有很多傷痕,但是卻萬萬沒有料到他們看到的傷痕比想象的還要恐怖。鞭痕,針孔,雖然結疤了,但是依然能明顯地看出當時所受的傷是多麼的嚴重。腹下,胸口,甚至是……
墨夕通紅著臉,強行將被褥拉起來,轉過臉去。
若離與非煙又是一怔,沒有說話,一個人將墨夕拉著的褥子拉下來,而另一個人則是輕輕地藥抹在墨夕的身上,動作是那樣的輕柔,生怕碰疼了那手中的珍寶。
臥室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床上的人臉紅著讓丈夫為自己上藥,冰涼的觸感讓感覺很舒服,雖說夏天很悶熱,但是洛家的別院卻沒有夏天應該有的氣候,涼風習習,讓墨夕昏昏欲睡。若離安靜地為墨夕上著藥,輕輕地蓋上薄被,坐在床頭,就這樣看著妻子,微張的小嘴,逐漸恢復血色的臉龐,忍不住將自己的唇瓣湊上前去,覆蓋住她的小嘴。非煙則輕輕地握住墨夕的手,將自己的臉輕輕地湊上受傷的腕部,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但是在短時間內不能彎曲她的手腕,讓她如何持槍上戰場。
“你的傷癒合的很快啊。”姚曳把完脈後,邊將器具收回藥箱,邊說道。
“恩。”墨夕點點頭。
“我看你身上的傷疤也快不見了,除了後背的那條刀疤外,其他都差不多了。”姚曳笑著說道,“只是你的手,在沒有完全能活動自如前,不能提任何重的物品,估計你要練習一下你的左手,否則你就別想提槍上馬。”
“恩。”墨夕還是點點頭,突然,她不解地抬頭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她並沒有為自己檢查全身,又如何知曉自己身上的傷疤快痊癒?
“天機不可洩露。”姚曳不肯說,她連忙轉換了一個話題,“小丫頭,你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但自從你母親過世後,你父親關起大門,我就沒有再見過你,沒想到再次見你是這樣的場景。看到你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我彷彿就看到你的母親,當年我緊趕慢趕,還是沒有挽回你母親的性命。我害怕自己救不回你,但是老天還是站在我這邊的,見到你甦醒是我人生中最高興的事情,昔日我的夫郎就是被噬心丹奪取了性命。”姚曳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到墨夕覺得她是在自言自語。墨夕沒有說話,靜靜地聽她繼續說,從洛清雅的話中她得知製作噬心丹的人一定與姚曳有著莫大的聯絡。
“他是我的師弟,我師傅的親生兒子。師傅一生沒有女兒,只有兩個雙胞胎的兒子。弟弟偏好讀書,周遊天下是他的願望;哥哥偏好製毒,制天下無人能解之毒是他的目標。而師傅一身的醫術便傳給了我,我成為師傅的衣缽傳人。那時,我和弟弟相愛,雖然說不上海枯石爛,但也是非君不娶,非卿不嫁。師傅也認可了我成為她的二媳婦,可沒想到的是哥哥也喜歡上了我。在我和弟弟成親的那晚,哥哥在弟弟的酒杯裡擱下了噬心丹。人生中的三大喜事,洞房花燭夜就這樣毀在了噬心丹上,就這樣毀了。”姚曳說到這,也是老淚縱橫,這是她一生中最悲傷的事情,她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師傅氣急攻心,沒幾天就過世了,喜事沒有辦成,反而辦起了喪事。他自此離家出走,沒有了他的訊息。我帶著夫郎到處尋求能壓制噬心丹的四神丹和血靈芝。相傳只有這兩樣東西能抑制世上千奇百怪的毒藥。”姚曳低沉的聲音讓墨夕深刻地理解了她內心的痛苦,失去心愛的人的感覺是墨夕無論如何都不能體會到的。
姚曳停了停,接著說:“雖然你母親和當朝女皇將他們的傳家至寶都給了我,但是也只能讓他多活了五年,雖然說他臨終前讓我原諒他的哥哥,但是我做不到,我無法原諒他。”姚曳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的恨是很難說清,要讓她原諒那個毀了她幸福生活的男人,真的很難。
“那,我就幫你會會他吧。”墨夕很好兄弟地拍了拍姚曳的肩膀,說道。
“你這小丫頭又知道我的意思?”姚曳斜著眼問道。
墨夕雙腳著地,彎腰穿鞋:“有多少日子沒沾地了,現在恐怕怎麼走路都忘了。”
姚曳見墨夕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也沒有多說什麼,提著藥箱出了房門。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說道:“到時候不要忘了告訴我結果啊。”
“你,要走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