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也不要。我們要與你一起度過剩下的一輩子,難道你就想這樣欺騙著下去,你,你……”若離說不下去,他在害怕,如果沒有及時的搶救,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永遠都見不到夕兒,他越想越害怕,一個箭步衝上去,緊緊地摟住墨夕,摟的是那麼的緊,生怕墨夕會像空氣一樣讓他觸控不到。
非煙的眼淚隨著若離的話落下來,他沒有用衣袖去擦,讓淚水劃過他白淨美麗的臉,滴在衣襟上,落在地上。墨夕伸出被燙傷的右手,輕輕地拍著若離的脊背,若離滾燙的淚水打溼了她的肩膀,也灼傷了她的心。
“對不起啊,我……”開了口,墨夕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下去,該說些什麼。若離哥哥傷心呢,看來自己的舉動的確傷了他們的心啊。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和非煙不想讓你在瞞著受傷的事情,如果說你不想讓父親傷心,我們自然不會說出去,自然不會讓爹爹知道關於你受傷的分毫。”若離哽咽地說道,墨夕點點頭,衝非煙伸出手,非煙臉紅地坐到她的床上,三人摟在一起,是那樣的親密,如同當日出征之時。
“雖然我們不能與你分擔戰爭的重擔,但是我們願意與你共分你的喜怒哀樂,你的歡笑與悲哀。”非煙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墨夕的另一個肩膀上,他自是知道若離這番話的意思。
“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墨夕頓了頓,“得夫如此,妻復何求。”肩上的兩人同時一震,卻沒有說話,反而摟著墨夕更緊。
門外的夫妻倆相視一笑,沒有進去打擾他們的三人世界,反而輕輕地掩上門,轉身離去。
“他們是幸福的。”丈夫如是說。
“有這樣的妻子,有這樣的丈夫,能不幸福嗎?”妻子反問道。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嫁到炎國,當初只是以為是母親說的一個笑話,不料卻是真的,看來他過的很幸福,他父親應該可以安息了,母親也可以放下心來。”玉琊對洛清雅說道。
洛清雅知道丈夫說的是墨夕的兩個夫郎中的一個,可兩個看起來都不像是炎國人,紫發與白髮都是炎國少見的,但丈夫來自紫國,莫非他口中的“他”是指紫非煙,紫國的皇子?但這與過世的岳母大人又有什麼關係呢?洛清雅並沒有向丈夫追問,她知道如果玉琊要告訴她的話,自然就會跟她說的。
還是同一個場景,同樣的三個人,只是人物的動作表情換了一下。墨夕紅著臉,裸著背趴在床上,那一道刀疤赫然地呈現在若離與非煙眼前,潔白無暇的背上斜著一道猙獰的傷痕,任是誰看了都會傷心。若離緊閉著嘴,沒有說話,可他蒼白的臉色洩露了他現在的心情,非煙握著裝有姚曳配製出來的藥的瓷瓶,手在輕輕地抖動。墨夕看了一眼丈夫的臉色,忙用雙手將被子拉起,企圖遮擋著那可怕的傷疤,卻被若離按住了手。
“那個,我……”墨夕舔了舔乾乾的嘴唇,準備開口說話,卻被非煙打住了。
“夕兒,疼嗎?”非煙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撫過傷疤,傷口已經結疤了,褐色的痂似乎在訴說著主人當時是忍受著怎樣的酷刑,有些地方痂已經脫落,露出粉色的肉。
“當時疼,但是現在已經好了,不疼了。”墨夕依舊是紅著臉,雖然說他們是自己的夫君,雖然說他們已經成親了兩年,但是她依舊是不習慣被他們見到自己赤裸著,即使是後背。
若離接過非煙手中的傷藥,那是姚曳特意配出來,消抹傷疤的。他還記得姚曳將藥遞給他們的時候說的話:雖然說一個女子不必那麼注重自己的容貌,但是還是光潔一點的好。話不是那麼的直接,但聰明的若離自然是知道姚曳話中的意思,羞紅著臉從姚曳手中接過藥瓶,立刻轉身離去。
擰開瓶蓋,一股淡弱蘭花的香氣飄散開來,若離拿起放置一旁的紗布,輕輕地沾了一點,往墨夕的背上抹去。墨夕只感覺到背上一陣清涼,她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姚先生配的藥。”非煙回答道。
“我,我自己來抹就行了。”墨夕結結巴巴地說。
“夕兒在害羞嗎?”非煙笑著問道,他自嫁給墨夕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墨夕臉紅害羞。
“你,你們會,會害怕看到這些傷痕的。”墨夕連忙掩飾自己的害羞,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他們知道呢。
“嘴硬。”非煙用食指戳了戳墨夕紅著的臉,若離也笑了笑。
若離的手指輕輕地撫過非煙的背,背上的傷痕一定會消失的,心上的傷痕也一定會消失的:“夕兒,轉過身來,給你前面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