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朗將人抱到花架後道,開始動手溫酒:“紫藤開花很漂亮,你見過沒有?”
華容搖搖頭。
“那就但願它能花開,讓咱們華總受也開開眼。”韓朗跟了句,喝一口酒,湊嘴過來餵給華容。
華容喝了,抬頭看花架,目光空濛,無嗔亦無喜。
韓朗在近處看他,喝了口酒,同樣是晉城竹葉青,這次入口卻是綿甜。
“我們來玩個什麼好了,填詞作畫彈琴下棋,你喜歡哪個?”春風拂得他來了興致。
“都……不喜歡。”華容蹙起了眉頭:“要不王爺你把我銀票還我,我們曬銀票玩,很好玩的。”
“銀票我幫你換了大銀莊,等我死後,你就可以每月去銀莊領開銷。”
華容扁著嘴,憋住沒問韓朗啥時候才死,意興闌珊比手勢:“那王爺隨便,愛玩什麼玩什麼。”
“要不我們畫畫。”韓朗撫掌:“你選句詩,我來畫。”
“我只會些淫詩。”
“那就淫詩。”韓朗擊掌,示意流雲拿筆墨來:“咱畫春宮圖出去賣,也算營生。”
筆墨很快就拿來,桌子也很快擺好。
華容卻還在猶豫,說是要選個絕頂的淫詩來作畫。
“鳥棲池邊樹,僧敲月下門。”最終他一敲扇子,在紙上落墨,一邊還手動:“這是我背過最淫的一首了。”
“鳥棲池邊樹……”韓朗唸了念,失笑:“賈島,這詩哪裡……”
話不曾說完華容已經提筆,在紙上畫了叢草,草里長著棵樹。
“你的鳥,棲著我這顆樹。”他手動:“還有你硬氣起來,那個,象不象光頭?來敲我的……”
“來敲你的後門!”韓朗大笑:“鳥棲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好,咱今天就畫這天下第一淫詩。”
說完就提筆,在紙上勾了彎上弦月。
華容則連忙替他打扇。
一幅纖毫畢現的男男春宮圖很快成型,鳥依池樹後庭花開,神韻氣勢無一不到。
“好了。”畫完後韓朗退後,從懷裡掏出印章,使力按上。
一旁華容已經笑得喘不過氣,直敲桌子。
“流雲!”韓朗將那畫揭起,對光又打量了一下:“這幅你上街去賣,要價百兩,敢還價的打斷腿。”
“等等!我說等等!!”一旁跟著瞧熱鬧的華貴這時突然一聲大吼,衝將過來將畫拿住。
“這不明明是我嘛!”拿著畫他又是一聲霹靂:“為什麼把我臉畫得這麼清楚,流雲在下面就不畫臉!”
韓朗也開始扶住桌子笑:“你是宜上不宜下的華貴人,露臉的機會自然是要給你。”
“一百兩。”笑完之後他又正色:“流雲你記牢,還價的打斷腿。”
流雲躬著腰回是,腰眼子立馬吃了華貴幾記老拳。
花架下面這時竄出來兩隻野貓,流雲趁亂告辭,那華貴立馬發威,學野貓打架猴在他身上,一邊還記著問:“那天你就是這樣的,從下面的姿勢就是這樣?我……”
華容被他這句話逗到打跌,笑得猛了,一時有些暈眩,眼前猛然暗了下。
身後韓朗這時突然將手一指:“那裡,紫藤開了朵花,哈,感情這也是朵淫花,趕著來看春宮圖。”
華容抬頭,眼前仍是發黯,馬屁卻是記得,看不見也比劃:“那是花能解語,傾慕我家王爺才情。”
韓朗沉默。
心裡好似有種貪戀,希望這一刻無限漫長永不會過去。
隔著咫尺距離他伸出了手,還沒碰到華容的肩頭,卻聽見身後華貴的一記大嗓門。
“主子你猜誰來了!”那個大嗓門如此不知情知趣:“林落音林將軍!也真是的,他居然能找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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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見面後林落音發覺自己只會說這四個字,連手也不知道怎麼安放。
華容手動,華貴連忙解釋:“我主子問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他說他第二封信告訴你地址,可那封信發出去才不過一天。”
“月氏受創暫時收兵,我受命還朝,本來就已經到了洛陽附近。”林落音低聲,嗓子發澀,閉口不提自己如何策馬狂奔一夜。
華容點了點頭,一時無話。
倒是華貴來了興致:“我主子寫信給你?還兩封?都說了些啥?”
林落音嘆氣:“他說自己安康,讓我勿以為念。”
“勿以為念還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