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剎那,血水爆開!
不是物,是人!血未流乾的死人!
人們驟然領悟,這裡已經不是等熱鬧看的地方,嘩地一聲,激流湧退,奔走逃難!
有人忙,有人不忙。
不忙的人好數,就四個。
韓朗,華容,林落音與扔屍上臺的流年。
流年持沾血的劍,邊走向林落音,邊抬臂抹額角,漸漸乾涸的血漬,得意地喃喃,“我不會那麼差勁,被同一夥偷襲兩次。”雪恥居然那麼輕而易舉。
“我只拿韓朗一個,與他人無關,別多事!”林落音凜然道,有意無意地掃了臺下的華容。
流年不理,一躍上臺,“話說,我平生最討厭——拿槍的!”
“的”字落地,流年已經撩劍猛襲,鋒快如流星!
林落音橫槍挑開,避閃得遊刃有餘。
不遠處,韓朗冷然揉著太陽穴,單從作戰經驗比較,流年太嫩了,更何況對方是林將軍,必輸無疑。
想到這層,他霍地勾起笑容,手肘推張嘴改看武戲的華總受,“東窗事發,我是欺君之罪。你現在開溜,還來得及。”
華容眼眨也不眨地看臺上,忽然拽韓朗,韓朗注意力回到對打的那兩位。
流年已經掛彩,右肩裂開一道血口。
韓朗人靠後而坐,坦然命令道,“流年下來,帶著華容離開,這裡交與我處理。”
已經殺紅眼流年哪裡肯依循,那廂跳腳急叫。
“再耍脾氣,給我滾回你爹那裡去!”韓朗冷冷拂袖而起。
命令就是命令,不會再有任何一條批註。
瞎子都看出,林落音給了機會。這個機會自然不包括,韓朗本人。
看主子躍躍欲試,胸有成竹的樣子,流年只得壓住傷口,退居二線,走到華青蔥,目光示意要開路了。
華容舉扇擺晃,明顯拒絕,堅持要看熱鬧。
韓朗眉宇舒展,皮笑肉不笑,“你不會想等他來鬆土吧?”
華容兩分委屈八分懊惱地尾隨流年離開。
戲臺又冷場了片刻,林落音終於發話。
“你挑什麼武器,我奉陪到底。”
韓朗懶散地張開雙臂,“我束手就擒。”誰說他想打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