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只有林木頭這樣的,才相信自己的肉會被人煮著吃。”
“就是忒傻!這麼熱的天,他也不想想,廢胳膊能儲存幾天!”華容就不會。
“你是不是打賭又輸了。以後你打賭前,支會我聲,我開外盤,準賺。”莫折不客氣地點穿。
韓朗兇了他一眼,釋放完畢,甩袖瀟灑走人。“放手的石灰盒,我交華容自己處理去了。”
“哦?”
“斷就斷了,還藕斷絲連。”韓朗用幾不可聞的聲音抱怨了句。
“攻京城還要過太行山,潘克該和你討論這一天塹屏障的事。”太行山大小七個道口,虛虛實實進攻,總能得手。的cc
韓朗搖頭,“繞開太行,正面進攻。”
韓焉以為韓朗為穩定軍心,必然抄近路,必將翻越太行。韓朗將計就計,只放旗手搖旗,穿梭太行山。
趁韓焉調兵而動時候,韓朗殺到京城郭外,兵臨城下。
兩個月的圍城,終於讓韓焉氣焰殆盡。
韓朗終於下令,全軍準備,次日總攻。
啟明星亮,將士個個精神抖擻,進帳等令。
入帳前,流雲叫住流年,“最後圍剿韓焉,我會自動請纓,流年你別與我爭。”
流年錯愕間,只見流雲一手摺斷箭支。遠處的烽火照著兩人的臉龐,忽明忽暗。
兩個月圍城,糧草用盡人心動搖,路到盡頭,就連金鑾寶殿似乎也不復昔日輝煌。
大廈將傾,這聲響人人聽見,所以早朝也不再是早朝。
空蕩蕩的大殿,臣不再臣,君也不再是君。
已經三日不眠不休的韓焉紅了一雙眼,只好將龍椅拍了又拍:“周懷靖明明在我手裡,老二那裡又哪來的皇帝,哪來的聖上親自犒賞三軍!”
一旁跟著的還是昔日管家,到這刻還是一如既往低頭:“據說那假皇帝不曾露面,只是隔著紗帳發話,但是軍內有曾上過大殿的將士,聽那聲音,還真是……”
“真是!莫非這世上還有第二個楚陌不成!”
管家噤聲。
大殿內秋日半斜,過得許久,才有太監急匆匆來報,惶恐著打破寂靜。
“啟稟聖上,攻城號已經吹響,他們……開始攻城了!”
廝殺三日,城破,秋日染血,落地一片鮮紅。
韓焉領兵退至皇城。
皇家朱門高逾十丈,但卻關不住門外潮水一般殺來的將士。
外城,內城,韜光殿,納儲閣……一層又一層防線被破,韓焉聽到那廝殺聲越來越近,轉瞬就已到眼前。
自家將士殺到只剩三人,而身周敵人如麻,一圈又一圈疊著,是如何也數不清數不盡。
到這時這刻,他只能握緊手裡寒槍。
隔著一層又一層人牆,他隱約看見了韓朗。
韓二式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能看見那裡面的譏誚。
幾乎是不自覺的,他已將槍舉起,右手衣袖鼓盪,所有真氣都積聚在了掌心。
是時候了斷了,這三十餘年恨多愛少兄弟之情!
韓焉那杆長槍被他單手甩脫,穿破人牆呼嘯著來到跟前時,韓朗甚至還沒曾看清它是如何出手。
做人兄弟三十餘年,這是第一次,他真正見識到了韓大的實力。
十丈之內,他韓焉要取人性命,那是千軍萬馬也阻之不得。
韓朗苦笑,根本無力抵抗,只好眼睜睜看那槍尖直奔面門而來。
銳氣撕破長風,一寸開外還直指他眉心,等真到了眼前,也是擦著頭頂,在他髮際劃下深深一道血痕,最終“奪”一聲刺進紅牆。
遠處人潮湧動,他依稀看見韓焉舉起了雙手,聲音穿透人牆,無比清晰:“我束手就擒,但要韓朗親自綁我。”的b05
流雲聞言連忙錯身,上前一步擋在韓朗身前。
韓朗冷笑,將額頭一簇鮮血挑了,擱在唇間,這才將手搭上流雲肩頭,道:“你讓開。他並不想殺我,我十歲時就百步穿楊的大哥,如果真的有心,就絕不會失了一絲一毫準頭。”
皇宮內外掘地三尺,卻仍然沒有周懷靖和楚陌的蹤跡。
韓朗只好下到天牢,去拜會韓焉。
牢房裡光線昏暗,服了軟骨散的韓焉只好斜靠在牆頭。
韓朗走近,命人架起了一座紅泥小爐,在上頭不緊不慢地溫酒。
酒香慢慢四散,韓焉也慢慢直腰,看著韓朗,眯眼:“不過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