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裡,商老太太、商大姑早等著了,見了商琴來,便只管笑,拉著她坐下後,又看傅驚鴻春風得意模樣,便對傅驚鴻道:“你大舅子小舅子早等著你呢,你博學多才,就去指點指點他們。”
傅驚鴻道:“祖父、父親在,小婿不敢狂妄。”
商略、商韜道:“莫要謙虛,你雖讀書不多,但勝在才思詭譎。秋闈的監考還沒定下,但料想今年你弄了個《民生十要》出來,考題當會是個務實又出人意料的。你去指點指點他們,叫他們有些眼力勁,瞅準了監考,再斟酌著做文章。”
商琴道:“秋闈還用面試?為何要看著監考做?”
商韜道:“在貢院裡做好了文章,一一交到監考手上,才會被人拿去封住名字籍貫。監考拿了,必會先草草看一看,若是好的,他用指甲微微劃一下,可不就記住了?閱卷的官員跟監考的一朝為官,怎會不相識?聽人說一說,知道哪個好,就特意留心多看。需知許多文章第一次、第二次看不出什麼來,第三次才能看出精妙所在。能叫閱卷的官老爺多看一看,這就是莫大的榮幸。”
商琴笑道:“原來還有這麼大的文章在裡頭,可見須要樣樣都明白,才能順順利利地金榜題名。”
商韜說著,便跟商略領著傅驚鴻去看家裡的五個小子做文章去,畢竟眼下商家的重中之重,就是商闡五人的前程了。
等男人們走了,商大姑噗嗤一聲笑了。
商琴忙問:“姑姑笑什麼?”
商大姑先擺手,隨後道:“叫去聽房的來回,說是你們房裡比唱戲還熱鬧。”
商琴臉上一紅,嗔道:“姑姑說什麼呢!是誰舌頭這麼長,看我不拔了他們的舌頭!”
商大姑笑道:“氣什麼氣,人家說無人聽房有礙與後!還要謝人家一謝呢!”
商老太太罵道:“你這也是做姑姑的,那些厚臉皮的臊她就罷了,你也跟著來?”叫商琴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摩挲,“好了好了,終於成了大姑娘了。女婿那院子裡人少,也不必費心降服;要缺了什麼,只管叫人來說。”
“是,奶奶。”商琴靠在商老太太身上道。
商老太太摸著商琴的背,又道:“這兩日有人來問你嫁了人還做不做早先那營生了,我說了遲幾日再做。”
商琴忙問:“是誰家?興許是人家女兒出嫁要做陪送的頭面。”
商老太太道:“看你急成什麼樣子,才嫁了人,安生在家裡做兩日賢妻再操持外頭的事。”
商琴笑道:“奶奶也說了那院裡人少,不用我做什麼。難道要我洗手作羹湯?我又不會那些,不然這賢妻可要怎麼做?”
商老太太道:“姑爺總有個喜歡的東西,比如甜蒜、大醬,你問一問,弄一個能給他日日佐粥的。一罈子能放半年,一時辛苦,卻省下多少事。”
商琴慢慢點頭,商大姑又說:“你做女孩兒時候的東西都帶走吧,這邊沒有女孩子,要給了丫頭,你的東西又都是好的,沒得糟蹋了。”
商琴忙又謝商大姑想的周到,在商家說笑一日,趕著黃昏時回了家,回家之後,少不得又要將東西都拾掇一遍。
等晚間洗漱後躺在床上,商琴將枕頭疊在一起高高地枕著,由著傅驚鴻一邊給她上藥,一邊進行“調、教大計”,跟他商量著說:“我明兒個就接著操持鋪子裡的事行不行……”因被碰到又疼又酸的地方,低低地啊了一聲。
傅驚鴻此時正在忙碌,將商琴兩條腿搭在肩上,用手指替她抹藥,那根手指自然是不老實的,四處摳弄揉捻,聽她問,便道:“若是時常出門的,那可不行,若是一直留在家裡,那你做你的,我做我的,總之我這兩年唯一放在心上的事,就是你。可惜了了,上輩子竟然沒看出來!”試探著要將□之物湊過去,又見商琴立時不自覺地咬牙握拳,忙離開一些,又用手指逗弄她。
商琴上輩子雖極力不理會身邊的事,但終歸見多不怪,心知床笫之上,那些人品才華威望統統不作數;又覺男人迷戀女人的身子,也是對女人的一大讚美——此時雖彆扭尷尬,卻也極力勉強自己遂了他的心思。此時聽他那話,兩條腳輕輕在他肩頭蹬了一下,略想了想,“想來這會子我出去了又要多事,太子要提拔你,總有聽到風聲的人。到時候有人藉著向我買東西賄賂你,又見你終究沒做官,可不要怨我昧了她們的銀子?還是不出去的好,免得多事。我只單做些東西送鋪子裡賣。”
傅驚鴻笑道:“好個乖巧的人。”向她大腿內一擰,將藥膏放在枕頭下,便抽了她頭下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