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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賊打了臣的旗號委實可恨,不可不徹查!”

平清王心知皇帝留住謝蘊把柄,未必不是為了狡兔死,走狗烹,日後好收拾謝蘊這貪官汙吏,此時見謝蘊奸詐地要“金蟬脫殼”求皇帝將這些罪名推到早已經家散人亡的穆家頭上,便笑道:“謝尚書,事有輕重緩急,眼下安撫住學子們才是當務之急。”

“皇上……”謝蘊忙道。

皇帝開口道:“雪豔,原名薛燕卿,薛家最愛與謝尚書為難。如此推算,那試題,也是你有心與謝尚書為難?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題目的?”

謝蘊看皇帝並不看他,跪在地上,心裡顫慄不已,原當皇帝十分器重他,如今看來,也不全然是器重,臺階已經架好,皇帝卻不肯順著臺階下臺還他一個清白身,可見,謝家將來絕不會好了,少不得,要被皇帝秋後算賬……

☆、34預知之能

雪豔有兩個秘密;一是自己是薛燕卿,二是,自己是再生之人。原本他是寧死不說的,但如今他的身份已經揭穿;又有謝弘宗的文章佐證——難不成,他要推說謝蘊太平日子過膩歪了;有意弄出是非來?如今心恨謝蘊還好端端地隱藏著;自己卻不得不暴露出來。

“草民有一事要向陛下坦誠,還請皇上屏退左右。”雪豔匍匐在地上。

皇帝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有話儘管說吧。”

雪豔跪在地上,堅持道:“皇上……”

“你一個小小戲子,不足以服眾……”皇帝的眼睛向安南伯、謝蘊、理親王三人看去。

理親王忙跪下磕頭道:“父皇;兒臣不知……”

“不知就是你的罪。”皇帝冷笑,“雪豔拉出去砍頭,安南伯降兩級,謝蘊,貶為正六品蘇州通判,罰俸五年,罰銀十萬兩,其子謝弘嗣貶為梁溪縣令,門下其他子弟,在職的,一律降三品,著錦衣衛立時上門搜查謝家,免得謝蘊你再留下幾箱子官銀做證據。理親王,貶為理郡王。其他監考官,降三級。”

“……謝主隆恩。”安南伯磕頭,雖是無妄之災,但只去了兩級,也算是幸事,更何況,謝蘊要回蘇州去……

謝蘊磕頭“謝主隆恩”四字字字泣血,大難不死,但再回蘇州,又是區區通判,丟了顏面不說,只怕在蘇州的日子會如履薄冰;更何況還有那抄家……

理郡王哭道:“父皇,兒子委實無辜。若叫兒子跟謝尚書一同降爵,豈不是叫人以為兒子也攙和在考場舞弊裡頭了?”

雪豔不甘心謝家就此逃脫罪名,心裡不明白謝蘊到底有什麼才幹叫皇帝不能捨了他,這處罰委實太輕了一些,磕頭道:“草民願立時寫下薛家與謝家之間的紛爭……”

“朕知道你才思敏捷,朕不愛看。”

“陛下,草民帶了兩冊摺子來,請陛下御覽,雖是管窺蠡測,但……”

“軍國大事,不需你小小戲子費心。”皇帝道。

雪豔心中赫然出現“不公”二字,他自認能夠憑藉滿腹才華勾起皇帝的憐才之心,可惜,竟然無人許他施展,“陛下求才若渴,乃是禮賢下士……”

“拉出去砍了吧。”皇帝閉上眼睛,他不愛被人糊弄,他問的是雪豔如何知道題目,雪豔避而不答,就該死。

雪豔忙磕頭:“不敢求陛下屏退左右,皇上,草民生來便能預知這世上許多事。”

理親王嘎得一聲止住哭聲,看向雪豔。

謝蘊、安南伯、平清王也紛紛看過去。

雪豔顧不得去看謝蘊什麼神色,為求保命道:“草民不過是一時玩笑,誤將題目告訴謝五爺,又在酒醉後玩笑……”

“若再信口開河,拔舌。”皇帝道。

“……謝尚書方才所言顛倒黑白,《據經》實際上是草民祖父與謝尚書、謝通判合力所作,隨後草民祖父、父親悉數被謝尚書冤枉殺害……”

“可有證據?”皇帝問。

“……沒有。”雪豔不甘心地答。

“既然沒有證據,便莫再提起。即便你有預知之能,又怎會滿身才華?難不成是嫖客教你的不成?”皇帝問。

“……草民……”

“既然能夠預知,又怎會不知道今日之事?莫非你預知朕不會殺你,因此便斗膽一試?若是如此,朕當真要殺你一殺。”

雪豔磕頭坦言:“皇上,草民有些能預料到,有些不能。”

“比如能料到試題,卻料不到自己的死?能預料到靈芝、神龜,卻不知道臥佛?可見你知道的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留你活命也無用。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