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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哭訴,而是一日冉瑞成過來,面有悽色地跟冉瑞成敦倫一回,任憑冉瑞成如何問,都不肯說出心中鬱結之事。等冉瑞成睡下,便起身領了兒女,帶著包袱偷偷出門。

冉瑞成一覺醒來見身邊無人,上下問了一問,月月紅沒帶走的丫頭先不肯說,後頭捱了打,才說月月紅帶著小哥兒、小姐兒跑了,滿院子一翻,果然月月紅將值錢的東西帶走了。

冉瑞成怒髮衝冠,當即穿衣騎馬去追,循著蛛絲馬跡向渡頭尋去,找了兩日才在渡船上尋到月月紅,見了面,二話不說,便拿手上鞭子抽去,冷笑道:“我那般待你,你竟然私逃?且狼心狗肺地帶了孩兒們走!”

月月紅雙目含淚,跪在地上承受冉瑞成的鞭子,咬緊牙關,不發一言。

月月紅生的大姑娘才三歲的人,被嚇得臉色蒼白,哭哭啼啼地摟著月月紅的脖子,哭道:“爹爹,別打娘……有人叫娘走。”

冉瑞成臉上青筋不住地跳,冷臉問大姑娘:“誰叫你娘走?”一雙虎目瞪向月月紅,見大姑娘哽哽咽咽說不清楚,月月紅又強撐著不肯說,便又一鞭子抽了下去。

月月紅的丫頭忙跪著撲倒在冉瑞成腳下,抱著冉瑞成的腿哭道:“爺,別打奶奶了,是謝家、將來的大奶奶家裡捎話……”

“青玉!住嘴!”月月紅喝止丫鬟,一張嘴,嘴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紅印子,一雙不勝憂愁的眼睛看向冉瑞成:“爺,你叫我們走吧,我大著膽子帶了些銀錢走,虧待不了姐兒、哥兒……將來他們兩個留在京裡也是……不如就叫我們走吧!”噗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

冉瑞成握著鞭子的手緊了又緊,心裡不捨,卻還是拿鞭子輕輕打了下去,冷笑道:“在你心裡,我就那般沒個擔當?什麼將來的大奶奶,日後的大奶奶,有了大奶奶,難不成我就不是你的爺了?給我從實招來,不然,我不打你,便打大姐兒!”

月月紅嚇得鬢髮凌亂,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又滿懷愛意地看向冉瑞成,摟著大姐兒說不出話,良久,哽咽道:“爺就聽我一回吧,你我之間,原不合禮法。謝大奶奶、謝姑娘她們佔理,句句話都說得我辯駁不得。且,她們未必沒告訴給侯府老爺、太太,與其叫老爺、太太、爺為難,不如……”一聲哽咽,又說不出話來。

冉瑞成聽她這貼心的話,立刻心軟了,將鞭子插在腰帶上,伸手將大姐兒抱起來,又將月月紅攙扶起來,“你呀你,本就心思細膩,又何必去想那麼多的事?白累得一身是病。”將人攙扶起來,又後悔自責方才打她的那幾鞭子,見她眼睛裡沒有絲毫怨懟,打在她肩頭的頭一鞭子卻漬出血來,越發覺得她與尋常女子不同。

“爺,你將來可是要做侯府主人的,我不過蒲柳之姿,謝大姑娘名門出身,自會好好輔佐爺,豈能因我叫你們二人生出嫌隙?”

月月紅一身撒花素裙,有道是若要俏須戴三分孝,此時臉色蒼白如皎月,氣勢柔弱如風中之燭,冉瑞成又滿心裡都是愧疚,憶起往日時光,看她更多了情誼。

“你綿軟,話裡說不清楚。青玉,你來說!”冉瑞成聽到兒子哭了,便又一手抱兒子,一手抱女兒坐在床上。

“青玉不可!”月月紅著急地道。

“你住口!”冉瑞成瞪向月月紅,又氣勢十足地看向青玉。

青玉跪在地上,拿帕子擦了眼淚,然後道:“那一天也不知道怎地謝家大奶奶就叫了個嘴頭子厲害的婆子上門,奶奶性子軟,見人家客客氣氣來,便客客氣氣地請她吃茶。那婆子將奶奶房裡的大哥兒、大姐兒看了一遍,又抱了一抱。然後跟奶奶說,誰家都沒有正室還沒進門,便先在外頭養戲子生了兒女的道理。如今為了兩家的顏面,不將這事宣揚開,只悄悄地告訴了侯爺、侯夫人。勸我們奶奶趕緊地領著孩子走,不然的話,侯爺、侯夫人出面,奶奶便是要死無全屍,這兩個孩子……姐兒就罷了,哥兒萬萬留不得,不能叫他姓了冉……”

冉瑞成抱緊兩個孩子,原想著等他做了侯府世子,兩個孩子又出息了,領到侯爺面前,侯爺喜歡,自然叫她們進了勇毅侯府,誰承想,竟然這般早地就被謝家張揚開,臉色鐵青,問月月紅:“就為了這兩句輕飄飄的話,你就舍我而去?”

月月紅哭倒,說不出個整話來。

青玉忙哭哭啼啼地道:“爺,奶奶哪裡是為了幾句話就肯離開你的人。奶奶原想將這事跟爺商量,誰知道……那婆子一走,就發現哥兒不對勁。奶孃麻利地給哥兒摳嗓子,從哥兒嗓子眼裡摳出小半塊點心,哥兒正在吃奶的人,誰敢給他點心吃,若說大姐兒不懂事,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