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越是驚濤駭浪。來封地已有一個月了,就沒人開口說一句千歲。
這雨下的沒完沒了,就像積蓄多日的情/潮,一旦開閘必然所向披靡。
央姬的手在冰冷的茶沿上劃了一圈又一圈,長嘆一聲,“海棠,說吧,說說看千歲又在玩什麼把戲?”
海棠何等精明,如今的央姬看似風平浪靜,一說到千歲就一身是刺,話裡話外都是怨氣。
海棠道:“姑娘怕是不知,這旗山腳下有一處泉眼。鄉親縱是覬覦也不敢動手,畢竟封地是千歲治下。以前便有人提議千歲挖個溫泉出來,把方圓三里圈起做個莊子也好消遣。這倒也是個好提議,可是千歲反而怒斥此人崇奢享樂,便革了此人的職。此後,鄉親對千歲更是讚譽有加,這泉眼也就埋汰了。”
央姬蹙眉,“然後呢?”
“千歲自回了封地後便忽然惦記上這一樁了,便差人前去開泉,千歲不僅自己過去監工,還與他們一同挖泉。千歲千金之軀,豈能做這等事?海棠規勸也是無用,千歲說,他不僅要開泉,還要給此泉取名。千歲日思夜想,說是定要含個央字。千歲就跟中了邪般,海棠就說,‘千歲當年以指責下屬崇奢享樂博得美名,如今卻勞師動眾自打嘴巴,難道真要建個莊子不成?’”
海棠繼續道:“你猜千歲怎麼說,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