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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倒教央姑娘見笑了!”

見他這般不吃藥,央姬擔心他的身子,也惱了,心念輾轉,無計可施,只得如此:“要不央兒以口盛藥,千歲慢慢吃,如何?”

哄他吃藥,委實艱難!

宮容目光晦暗了一下,“央姑娘不會偷吃了宮容的藥?”

央姬信誓旦旦:“千歲不咬央兒,專心吃藥,央兒就不會偷吃。千歲敢不敢打這個賭?”

宮容沉默,央姬狡黠一笑:“千歲說央兒嘴甜,央兒以口盛藥,這藥自然也是甜的,千歲不想試試?還是說千歲藉著這個緣由賴塌?依央兒說啊,千歲才是令人歎為觀止呢!”

宮容淺笑,笑意溫柔,“宮容吃藥慢,央姑娘可撐得住?”

撐不住也得撐住!

央姬含了一口藥汁,平躺著不敢喘息,藥汁就等著她失守往咽喉裡竄呢!

苦不堪言!她凝神屏氣,還要壓制滿腹的意亂以及對他的垂涎。

她滿眼含淚,痛苦與甜蜜都讓人生不得死不能!

這個傻孩子!

宮容憐惜的順著她的意,將一口藥盡數吸入!

一口接一口,一盅藥總算見了底。

****

翌日。

依然是一襲奴婢裝,玫瑰紫如意雲紋錦長衣甚是喜慶,鉛丹色流珠緞裙在英姿颯爽的步履之間,別樣的張揚和肆意。海棠神情冷峭肅穆,端著一銅盆熱水。盆上搭著白色的新布巾。

海棠沉穩的走到營帳前,守門的兩個婢女攔住了她,她眉色一凜:“你們這是反了天了!”

婢女戰戰兢兢道:“千歲與央姬在裡面歇息。千歲吩咐……”

婢女話還未盡,三丈外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道:“哎呦,海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若不是千歲吩咐,就憑她們有這麼大膽子麼?”

熱水的蒸汽騰到眼睛裡,海棠忽然雙眸發疼,對君公子視而不見。

君公子一言擊中她的心思,瞬覺無限快意,卻翻湧著古怪的不悅。

海棠把銅盆遞給婢女,吩咐道:“水涼了就去換熱的,一定要在千歲起時送上熱的。”

這麼多年,君公子一直看著海棠在重複這個動作。

水涼了就換熱的,時刻候著不曾懈怠,而宮容從來視而不見。宮容不缺人侍候,卻偏偏親力親為。

若不是這次宮容中毒,海棠協助宮容逼毒,若不是海棠近了宮容的身,君公子又豈會這般不悅?

婢女懼於海棠的威懾,趕緊稱諾。

海棠轉身走到連翹花邊,一手砍下去,風起花殘。

海棠眉眼凌厲,口吐三個字:“孽種!滾!”

君公子底氣不足:“好你個海棠,倒是跟義父那個宦臣越來越像了!你們給本公子等著,等本公子歸位,到時候……”

到時候他想怎麼樣?

君公子儼然喪氣,灰溜溜的甩袖離開。

央姬醒時,宮容還在睡著。央姬眉眼浮上刻骨的眷念,溫婉含笑,悄聲起塌,直接裹著大氅出來。

連翹花七零八落,央姬與海棠四目相對。

海棠一身戾氣。央姬走了過來,委婉斥責:“千歲身子虛,海棠姐姐鬧出這般大的動靜,豈不是擾千歲好夢?”

海棠唇勾譏笑,不甘示弱:“央姬這是把自個當回事了!不過一個替身罷了!”

央姬反而一笑。經此昨夜,她未問紅綃一事,卻心下安穩。

央姬折了一枝連翹花,輕嗅了下,問道:“海棠以為這枝如何?”

海棠冷淡:“芸芸眾生罷了。有何不同?”

央姬搖頭,不贊同道:“央姬倒是所見不同。有人賞的是連翹,有人賞的是獨一枝。”

央姬又折了一枝,兩枝對比。“海棠以為這兩枝一樣麼?或許千歲是因著這一枝才看一眼另一枝。但是終歸,千歲的眼裡如今只有另一枝。此花不是獨一無二,卻又是不可替代,海棠以為如何?”

海棠冷哼:“央姬自比不可替代,倒是不謙虛。”

央姬堅決:“因著央姬知道,千歲賞的不是連翹,而是獨一枝。若賞連翹,任何人都可替代紅綃。而賞獨一枝,即是先後問題。紅綃獨一無二,而央姬同樣不可替代。人心似海,有容乃大,尤其是這男人心。但是千歲是不一樣的,千歲是什麼樣的人,海棠應該比央姬更清楚。”

海棠怔然。

折了兩枝連翹花置於手中。

她一直以為自個賞的是第一枝,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