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啪啦的,暖上他心頭。
等央姬燒好水,儼然是一張花貓臉。他想笑,卻苦澀的闔目。
央姬蹲在他的面前,淺笑盈盈道:“相公,咱們去湢房沐浴可好?”
他的眉眼格外冷峭:“不必了,我身上不髒。”
央姬慚愧的絞著手,“可是相公,你身上都是央兒的口水,還是洗洗的好。”
他沒了耐心:“我都說不必了。”
“相公既然不想沐浴也罷,那咱們去作詞可好,這次由央兒來,呶,相公也說了,央兒估摸著能做一首《聲聲慢》呢。”
聲聲慢。慢慢來,慢慢摸,慢慢……
央姬臉頰滾燙。宮容額頭疼的不行,他果真是造孽啊。造自個的孽,這不報應都來了。
宮容沒了好氣:“你連相公的話都不聽了?為人娘子擅作主張一意孤行有悖綱常……”
他可以列出一沓罪狀。
她仰臉,丹唇封住他的嘴。把他後面的話盡數吞沒。
她啃咬了許久,他死咬牙關。
她手捧著他的臉威脅道:“相公不配合的話,央兒不介意把相公封口……相公還不明白眼下的形勢麼?你為魚肉,我為刀俎……”
她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估摸著被他嘴裡的酒氣給醉了。這膽子自然大起來了。
宮容何懼威脅?
她惡狠狠道:“相公這張嘴盡說些討嫌的話,又如此不配合,央兒拿布來封了好了。”
宮容想,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嘴要是被封了,可就是全身癱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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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爾片段四:
央姬很彷徨,非常彷徨。自水開了,把水舀進木桶裡就開始彷徨。
宮容見她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不耐煩道:“這天都亮了,你準備發呆到水涼麼?”
央姬望向他,眉眼可憐巴巴。
“相公,央兒有一事想不透徹,相公可否為央兒解惑?”
宮容難得搭理她,“你且說說看。”
央姬紅臉道:“央兒是在想,是先把相公送進湢房呢?還是先把水提過去呢?”
宮容無語:“這有區別嗎?”
央姬蹙眉:“相公,區別大著呢。先把相公送進湢房,央兒就要自個來提水了,就見不著相公了。”
反之同樣,“先把水提過去,那同樣見不著相公了。”
總之,事難兩全,“相公,你說有什麼辦法既能見著相公又能提水呢?”
難怪她要把他背到東廚,就因著怕燒水之時見不著他。
他油然憐惜:“不過是短短一瞬罷了,我又跑不掉,早晚還不是任你宰割。”
“於相公眼裡是一瞬,於央兒眼裡,便是天長恆久。央兒會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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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爾片段五:
他想,他就不該小看她。能把他來回背,又能把他抱進浴桶裡。
他想,他就不該高估她。就她這副不學無術的模樣,還指望作《聲聲慢》?
兩人赤條條的坐在浴桶裡。她俯身過來,眷念的湊上他的脖頸。
她啄了啄他的唇,近乎乞求:“相公,咱們今晚才洞房花燭,如今新婚燕爾,陪央兒三天可好?”
仿若怕他說不好,她的唇來回廝摩。
她溫熱的手指劃過他被咬的斑斑點點的胸膛,“相公,央兒要好好想想該如何作《聲聲慢》。”
她怕他疼了,用唇來回親親。
宮容提醒:“央兒可想好了,這景也瞧了,詞在哪裡?”
她埋在他的胸膛,怯怯道:“相公,央兒再親親,說不準這靈感就來了。”
她貪婪的來回親,情潮湧動。哪還慢的下來?
宮容好笑:“央兒這是作不得《聲聲慢》,想作《聲聲快》麼?”
結果連《聲聲快》都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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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爾片段六:
宮容被洗好擦淨送到榻上。這個時候的窗欞朝霞璀璨。
帳影徘徊。央姬爬上塌,鑽進被窩。
宮容忽然覺得自個有必要做些什麼擺脫任她宰割的命運。
宮容皺眉。央姬果然開始緊張,“相公是哪裡不適麼?”
宮容委屈的哼哼唧唧:“人有三急,而且是當務之急。”
央姬趕緊爬下塌,看這天都大亮海棠定是起來伺候了,要是海棠發現她把宮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