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在芸瑕屋子裡,她覺得渾身都不舒坦,突然肚子下墜難受,去了淨室才發現竟然出了血。她登時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了什麼。
她跑回臨風居,若溪見到趕忙吩咐人把自制的衛生袋拿過來。若溪耐心的教她該如何用,又告訴她不能碰冷水,不能吃涼東西,不能累著要注意休息等等。
菲虹一直紅著臉,不敢看若溪的眼睛。
若溪見了笑著說道:“姑娘大了都會來這個,這才表示你成人了。不用害怕驚慌,不會有事。晚上我吩咐廚房做些好吃的,慶祝我的寶貝閨女長大成人了。”
“母親~”菲虹害羞的喊著,這種事還要慶祝,不是人人都會知道自己來了葵水嗎?
若溪看見她滿臉通紅的模樣笑得更厲害了,故意逗著她說道:“趕明個兒誰家辦賞花會什麼的,我就帶著你去玩。姑娘大了是該往出帶帶,好讓她們知道侯府有女初長成!”
“母親~”菲虹扭蹭著,感覺下面有東西洶湧而出嚇得立即不敢動彈。
隨之而來的是絞痛,菲虹直皺眉。若溪見了便命人灌湯婆子過來,放在她的肚子上。
“母親,女人來這個都這樣難受嗎?”菲虹帶著哭腔問著。
“因人而異。可能是你第一次來所以有些難受,明個兒找個大夫開幾副藥調理一下就好了。”
菲虹喝了熱熱的紅糖水,肚子上放了湯婆子,不一會兒感覺好受多了。
若是每個月都這樣難受,還真是鬧心!
不過此刻更鬧心的人不是她,而是遠在天邊的明月。
她跟著孔得聖回了老家,這才知道人家的真實身份。惱得不得了,可身上沒銀子又人生地不熟,只好憋著氣留了下來,還發誓絕對不跟著他回京都。
這兩日正好她也來葵水,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會疼得死去活來。在王府的時候,因為她痛經什麼辦法都用過,可就是不管用。御醫看過最後下了一個結論,等郡主以後成了親可能會好。
當時氣得她直想罵人,御醫院裡都是庸醫!明月離開京都兩個月,上個月因為水土不服沒有來葵水,她倒覺得舒服愜意。
沒想到這個月不僅來了,還比之前越發的疼。她縮在床上疼得滿頭冒汗,恨不得登時就死了才能擺脫。
在孔家這一個多月,孔得聖可是絲毫沒把她當成郡主看待,完全是像使喚丫頭一般。明月心裡恨得癢癢可卻沒辦法,誰讓自己當初答應做人家的跟班了。
孔得聖見到她早上沒到廚房幫忙心中奇怪,過來敲房門裡面也沒有動靜,不由得心下著急。他推開門進來,正看見明月痛苦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
第三百四十三
明月來了葵水,可能是積攢了兩個月的緣故,這次的葵水量特別多,她一動就能感覺到下面的洶湧澎湃。本來她就有痛經的毛病,這會兒越發疼得滿頭是汗。
孔得聖敲門她都沒聽見,等到人站在床前才瞧見。
“怎麼了?”孔得聖可從未見過明月這般模樣,即便在被人偷了身文分文,被自個逼迫答應做跟班,即便跟著自己回到這窮鄉僻壤,每天被自個“刁難”,她臉上也從未有過這般的無助。
眼前的明月臉色蒼白,額頭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整張臉糾結在一起似乎很痛苦的模樣。她緊縮在床上,雙手緊緊捂著肚子,眼中轉著淚珠。
他趕忙把明月的手腕拽了過來,因為自幼家貧,他母親又體弱多病,他倒是學會了看一些小毛病。
明月見到他要為自個診脈,趕忙掙脫開。
“別任性!你臉色太難看,肚子疼嗎?”他眉頭緊皺,想到昨天她在廚房幫忙燙了手,難不成是因為那個病了?
他又扯過她的手,明月那有力氣掙得過他,再加上肚子疼得厲害只好由著他去了。
燙過的地方用冷水衝過,還細心的抹上了藥膏,眼下已經看不出什麼痕跡,看來不是因為燙傷。在孔得聖看來,這明月什麼都不會,到廚房幫忙就是搗亂,若不是有好命做了郡主,恐怕會餓死在大街上。
可人家畢竟是郡主,他心裡有些分寸,平日裡不敢使勁使喚明月。即便是這般,明月還是叫苦連天,整日不是撅著嘴巴就是牢騷滿腹。在廚房端菜會燙著,撿個碗筷會摔破,洗衣服、收拾屋子只會越做越糟。她還一副公主的脾氣,吃東西挑肥揀瘦,睡覺嫌棄床太硬,被子不夠輕盈暖和,屋子裡沒有點安神香的香爐。總之,她就是個難侍候的主。這哪裡是小跟班,純粹是給自個找了個主子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