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人,不知道大師可否認識?”若溪禮貌地詢問著,接著描述了一下那老頭的體貌特徵。
無塵聽聞唸了一句佛號,破天荒的有些激動,“聽二奶奶之言倒像是老衲的師祖果然大師,可惜竟不得見啊!”
“那個老乞丐就是果然大師?”青玉脫口而出,若溪瞪了她一眼,嚇得她縮縮頭不敢再說話了。
“奶奶有所不知,師祖三十多年前便四處雲遊居無定所。那時先師還未圓寂,老衲還只是廟裡的普通和尚。”無塵陷入回憶之中,“師祖在佛前靜坐了七七四十九日,突然狂笑不止奔出寺廟從此不見蹤跡。師父派人四下尋找均不見人影,只是民間有了很多關於師祖的傳說。百姓都稱師祖是救苦救難的活佛轉世,甚至有人在家裡為師祖設下佛堂每日燒香跪拜。
這十幾年民間漸漸沒了師祖的傳說,我們都以為他老人家圓寂了。先師圓寂之前卻突然說,師祖已經參悟佛法達到了所有人不能及的高度,即便他圓寂也恐不能相見了。老衲一直不明白先師話裡的意思,今日才窺得幾分。唉,老衲自持精通佛法,卻遠遠比不得先師,更是連師祖的衣襟都沾不到。看來先祖已經堪破六道輪迴,離昇仙不遠矣!”
“真有大師說得這般厲害?那大師還不快派人去找找,說不定果然大師就在附近呢。”羅姨娘這二三年一直醉心佛法,聽見無塵這番話不免動了想要見果然大師的念頭。
無塵搖搖頭回道:“師祖是世外高人,想露面的時候自然會露面,不然找了也是白找。看來二奶奶跟師祖緣分不淺,竟然能得以相見!”
“緣起緣滅都有因果可循不可強求。”若溪想起果然大師的話,再想到他說得其他話,心裡對流產的事突然釋然。這一趟普濟寺沒白跑,她真真正正放下了孩子的事,心底藏起來的那根刺不見了。
她的心情好起來,就連一向粗心的青玉都感覺出來了。主僕幾人在廟裡用了齋飯,又歇息了片刻這才往回返。
回到侯府,若溪先去給老太君、侯夫人請安,坐著說了一會子話才回臨風居。一進院子,她就瞧見宜宣正在桂花樹下忙活著什麼。
“你回來了?可還順利?”宜宣見了她笑著放下手中的木板問道。
“嗯。”她瞧瞧地上放著的木板和繩索,便知他在給菲虹裝鞦韆,“原來你還記得。”
“我找人做這個靠背費了些功夫,不然早就裝上了。”宜宣笑著回道,“有了這個靠背坐上去就舒服多了,而且我特意讓他們做得寬敞些。你若是喜歡跟菲虹、逸浚一起坐上去也夠地方,掛在樹下還有陰涼可乘。”
“夠結實嗎?”若溪聞言高興極了,原來她就夢想著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小院子,裡面裝上爬滿常春藤的鞦韆。在夏日的午後,她就抱著心愛的寵物懶懶的躺在上面,該是多麼愜意舒服啊!
看著她露出孩童般雀躍期待的眼神,宜宣寵溺的回道:“你放心,這繩子中間擰著鐵鎖,坐幾個人都夠結實!”說罷把繩子套進靠背椅邊上的洞裡,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打了個死結,還再三的確認著。
菲虹剛從黃師傅那裡學了女紅回來,見到宜宣正在裝鞦韆高興的拍著手跳起來。
“小心,一會兒再摔了跤。”若溪慈愛的笑著,牽住她的小手站在一旁看著,偶爾過去幫宜宣擦擦額頭的汗。
半晌,鞦韆裝好了!若溪吩咐丫頭把靠墊、坐墊都拿過來放在上面,先親自坐上去試試,覺得很結實才招呼菲虹過去。
“你們娘倆坐穩了,手攥住旁邊的繩索。”宜宣不放心的叮囑著,還不敢用力推。
鞦韆放置的很低,別說若溪,就是菲虹一使勁都能捱到地,哪裡有什麼危險?
“你讓丫頭們陪著玩,別勞動你母親。”宜宣拉著若溪回房去歇著,吩咐丫頭們好生侍候,千萬不能讓菲虹任意妄為再受傷。
兩個人回去洗澡換衣裳,出來還聽見菲虹在院子裡咯咯的笑。若溪趕忙吩咐桂園把菲虹送回房去,眼見太陽落山起了冷風,玩得滿頭大汗被冷風一吹容易做毛病。
晚間逸浚回來見到鞦韆,雖說沒問沒碰卻多瞧了幾眼,看得出他也有些興趣。
吃飯的時候,若溪給他夾了菜問道:“今個在宮裡沒什麼事吧?”
“嗯。”他答應一聲便低頭吃飯,若溪見狀不再追著問,她相信逸浚能夠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問題。上次打賭比武讓她認識到逸浚的心智越發的成熟,已經不是幾個月前跟大皇子蹂在一起的莽撞孩童了。
今個兒是他第一次用真實面目面對眾人,看著他